然而可惜的是,一色義道遇到的並不是沙迪略這種有野心又有實力的南蠻商人,而是幾名落魄的傳教士這幾名傳教士正因為傳教受阻而發愁,眼見一色義道送上門來,於是便開始了各種忽悠。
不但把一色義道忽悠的加入了基督教,甚至還讓一色義道出錢在丹後修築了倆座教堂來讓他們傳教。
幾年時間,東西沒有學到多少,一色家也並沒有因為基督教傳入而有所發展,反倒是一色義道自己快要破產了。但是一色義道卻仍然樂此不彼,因為他已經深陷其中,被幾名傳教士給他描繪的“藍圖”給匡住了。
一色家雖然確實沒有因此變強,但是一色義道的眼界卻拓寬了,也接收到了許多新的事務,屬於此時RB國內最早一批“眯著眼睛看世界”的人。
而同時,一色義道看待一些問題的眼光與眼界就與一色義幸相左了,父子倆長期爆發矛盾,已經到了不可回旋的餘地。
這次津川家上洛,一色義道便是一色家中唯一一個主張支持津川家的緣故。但是因為一色家與武田家之間的恩怨,即便一色義道已經動了大部分家臣,但是卻依然沒有得到一色義幸的肯定。
而如今安宅冬康等人在若狹灣肆掠,也讓一色家的海上貿易得到了些許影響,收入直線下降。
當然,最重要的是,一色義道的幾名好友也在出海遊玩的時候遭遇到了襲擊。如果不是上帝他老人家的保佑,估計這會兒屍體都涼了。
基於這些原因,一色義道便拉上了稻富祐秀來希望服一色義幸,驅逐安宅冬康等人。同時宣布脫離三好家加入津川家一方,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一色義道明顯是有些想多了。
站在一色義道身旁的稻富祐秀是丹後弓木城城主,同時也是一個“鐵炮名人”,曾跟隨佐佐木次郎少輔義國學習炮術。並且加入了一些自己的見解,自創了“稻富流”炮術。
同時,稻富祐秀也是一色義道的好基友,基於對鐵炮的癡迷,稻富祐秀對於南蠻的事務也非常感興趣。所以稻富祐秀是一色家中少有能跟一色義道尿到一個壺裏的人。
“主公,即便不能驅逐安宅冬康等人,但是也不能讓他們在這樣為所欲為下去了!主公是否可以下令,讓安宅冬康等人隻能襲擊津川家的商船,而將西國、中國地區的商船放過來?”
一色義幸搖了搖頭,“此事三好家自有決斷,本家豈能指手畫腳?若是因此惹怒了三好家,屆時將如何是好?”
任憑一色義道和稻富祐秀二人破了,一色義幸就是不鬆口,倆人一臉失望的退出了守。
然而剛走出守不久,一名一色家的武士便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看到一色義道等人之後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右兵衛佐殿、伊賀守殿,大事不好了!”
“發生何事了?”性子急躁的稻富祐秀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賣關子了,直接一把將氣喘籲籲的高屋良榮給拉了過來。
高屋良榮彎著腰一臉驚慌的道“舞鶴湊舞鶴湊以北三裏處的海麵上,出現了上百艘戰船!全是體型巨大的戰船,在下從未見過!”
“可知道是誰家的水軍?”一色義道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