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部山城城外,新城村尚一臉淡然的舉著一麵白旗在大手門前站定,身後一名側近扯開嗓子大喊道“二本鬆家臣新城彈正少弼求見一色左京大夫殿!”
“新城彈正少弼?是誰啊?”建部山城城樓上,聞訊而來的一色義幸一臉蒙B,這貨誰啊!津川家的?
站在一旁的一色義清開口道“父親莫不是忘了,畠山氏本家不正是奧州二本鬆氏麼?津川家統一羽奧之後,二本鬆家自然也在津川家的配下了!”
“這麼來,是津川家的使者咯?”一色義幸頓時興致缺缺的道。
“那要讓他進來麼?”
“哼!定然是津川家見我建部山城穩如泰山,久攻不下,所以派人來與本家談和的!”知道一色義幸是哪來的自信,“讓他進來吧,本家倒要聽聽這個新城彈正少弼有何辭!”
不多時,建部山城的大門緩緩打開,新城村尚在一名一色家武士的引領下進入了城內。
一色義幸這時候還擺起了譜,在建部山城的居館內接見了新城村尚,甚至為此還準備了豐盛的飯食,讓在城外風餐露宿了半個多月的新城村尚看了也忍不住食指大動起來。
“多謝左京大夫殿如此盛情的款待,在下實在是受寵若驚啊!”新城村尚一邊將一塊魚肉放入嘴裏,一邊一臉陶醉的對一色義幸道。
“些許幾條海魚就饞嘴成這樣,津川家的人果然是鄉下土鱉!”看到新城村尚如此作態,一色義幸心裏冷嘲熱諷的想到。熟不知,新城村尚是二本鬆家臣,跟津川家其實沒多大關係。
若是一色義幸知道津川家的直屬家臣們的一日三餐(津川家施行三餐製,有錢任性),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聽聞閣下乃是畠山氏本家出身?此等尋常菜色,卻是不足道也。”一色義幸第一次在“三管四職”之一的畠山家麵前裝B,突然還有些激動,話間語氣裏還帶有一抹優越感。
新城村尚聞言一愣,也察覺到了一色義幸對自己的傲慢。
P,老子二本鬆家之前在陸奧確實是是一條鹹魚。不伊達、蘆名經常欺負我們,就是隔壁田村二階堂這些也要給我二本鬆家臉色看。
但是自從投靠了津川家之後,二本鬆家背後那也是有爸爸的!你一色義幸憑什麼敢這麼跟老子話?
“左京大夫殿見笑了,在陸奧之時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吃到如此樸實的飯菜,確實是讓在下有些意外!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左京大夫殿不要介懷!”新城村尚也是個暴躁老哥,直接給一色義幸懟了回去。
一色義幸撇了撇嘴,以為新城村尚是在吹NB。
正準備開口些什麼,然而新城村尚卻絲毫不給一色義幸反擊的機會。捋了捋袖子,新城村尚指著袖子上的一點汙漬道“哎呀呀,真是不心!這件在上野城三百貫買來的絲綢狩衣才穿了一次,弄髒了可不好洗啊!”
“”一色義幸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新城村尚身上的衣服,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
得益於一色義道與南蠻人的關係,建部山城也時有南蠻商船造訪。所以在建部山城也有很多南蠻物和唐物出現,其中絲綢這種充滿土豪氣息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