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迎接津川宗治的到來,一色家上下還是很費了一番心思的。
除了一色義幸打頭之外,一色義道、一色義清這倆貨也站在一色義幸的身邊,甚至一色義道還邀請了自己的幾個好友——來自葡萄牙的傳教士一起來撐場麵。
“一色家當主一色左京大夫麼?抬起頭來!”這次過來的確實是津川宗治本尊無疑了。
麵對一色義幸,津川宗治可沒有什麼好臉色,更談不上恭維了,因為津川宗治自己如今便身居幕府管領代之職,朝廷的右近衛大將,不管是哪方麵都要甩他一色義幸一大條街。
可以,放眼如今整個下,能入津川宗治眼的人,也就那麼寥寥數人而已。
別一色義幸,即便是現在的毛利家當主毛利元就、土佐長宗我部家這些曆史上後來的一方霸主也根本沒辦法讓津川宗治睜眼相待。
比如毛利家就不止一次希望能與津川家建立貿易聯係,甚至希望和津川家進一步簽訂盟約,最差也要互派駐外使者的哪一種。但是卻被津川宗治無情的拒絕了。
至於長宗我部家,是當初通過主家一條家的一條房通想要給津川宗治進獻一把家傳的名刀,但是津川宗治並沒有接納。
沒辦法,長宗我部眼中的家寶名刀,在津川家不要太多。
一色義幸一臉緊張的抬起頭,與津川宗治對視了一眼,然後很快便將目光移開,“在下正是一色義幸,恭迎津川殿的到來。”
“本家此前派家臣瀧川彥右衛門等人上洛,途經丹後之時,爾等為何從中作梗?”津川宗治厲聲道。
一色義幸還以為津川宗治要秋後算賬,頓時嚇得牙關打顫,雙腿無力差點就要摔倒。這時候一色義道不露聲色的扶了一色義幸一下,然後開口道“在下一色義道,見過津川殿!”
“家父之前礙於三好家的逼迫做下錯事,本不該奢求津川殿的原諒。隻是我一色家身為四職家之一,也理應在討伐逆臣三好長慶這樣的大勢下出一份力,所以希望能夠投效津川殿,為幕府盡一份力的同時,也能將功折罪啊!”一色義清的這句話就的很漂亮了,不僅將鍋甩給了三好長慶,甚至還巧妙的化解了與津川家之前的尷尬。
津川宗治詫異的看了一眼一色義道,然後大手一揮,“此前的事情無需再提,本家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隻是先前貴方承諾的安宅冬康等人現在何處?”
“正要向津川殿彙報,安宅冬康此時正在城中等候津川殿的發落。此外,除了安宅冬康之外另有能島村上水軍的村上武吉和因島村上水軍的村上亮康二人也被本家擒獲一並交與津川殿處置!”一色義道接著回答道。
“哼!什麼村上水軍,不過是一群海賊而已!”跟在津川宗治身後的本山忠信一臉不屑的道。剛剛擊敗了此時戰鬥力數一數二的安宅水軍,本山忠信的內心十分膨脹。
“嗯?”津川宗治回頭一皺眉,本山忠信連忙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人抓住了就好,安宅冬康好歹是三好長慶的胞弟,且又是安宅家的當主,這下夠讓三好長慶頭疼的了!”津川宗治不以為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