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江,觀音寺城。
自從擊敗了進犯近江的三好家兵勢之後,淺井賢政和朝倉宗景二人便將這座位於琵琶湖畔的六角家本據給“接受”了。
由於三好家的主力已經被三好長慶拉過去跟津川家決戰,所以東線戰場的壓力驟減,淺井賢政和朝倉宗景也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朝倉殿,六角殿和北畠殿依然被困在槙島城內,我等是否可以出兵營救?”雖然才是剛剛元服的年紀,但是淺井賢政已經於野良田之戰中證明了自己。即便是麵對老大哥朝倉家,淺井賢政毫不怯場。
聽到淺井賢政的話,朝倉宗景麵露為難之色,“淺井殿應該知道,本家兵勢此前剛剛遭遇大敗。野良田一戰不過是勉強上陣,雖然僥幸勝了三好家,但是本家兵勢的情況依然不妙!”
“是以,恐怕本家無力再發動攻勢了!”
作為朝倉家的當主,雖然朝倉宗景能力平平,但是朝倉宗景不傻。
曆代的朝倉家當主都想要奪得近江這塊擺在嘴邊的大肥肉,但是即便以朝倉孝景、朝倉宗滴等才能出眾之輩,也未能如願。主要是近江六角家乃是比朝倉家更為強大的的存在,而且六角家家中團結,不似朝倉家“國情”複雜。
但是眼下六角義賢被包圍在槙島城內,句難聽點的話,隨時都可能城破人亡。
而觀音寺城現在已經被自己掌控(朝倉宗景反正是這樣認為的),自己隻要穩坐觀音寺城,坐看六角義賢敗亡即可。如此一來,近江一國豈不是盡入我手?
淺井賢政終歸還是年輕了一些,對於朝倉宗景心裏的這些齷齪並不是很了解。見朝倉宗景向自己訴苦,淺井賢政也隻好暫時放棄了出兵槙島城的打算。
入夜,朝倉宗景獨自坐在觀音寺城內的一處居館內輾轉難眠。
“雖六角義賢死了之後,本家掌控近江之事幾乎便是板上釘釘之事。但是津川殿那邊,卻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若是津川殿有別的什麼想法的話,此事的變數可就大了!”
到底,南近江是六角家的,而六角家又是此次三好討伐軍的重要成員,是津川家和朝倉家等參與勢力的共同盟友。若是南近江原本是三好家的勢力範圍,那麼你朝倉宗景從三好家手裏搶來了地盤,事後分贓的話自然有你朝倉家的一份。
但是這南近江本就是六角家的地盤,此番雖是三好家攻下了南近江,而你朝倉宗景和淺井賢政再獲得也隻能算是“收複盟友的失地”。到底,隻要六角家一日還是討伐軍的成員,那麼南近江的領地便隻能是六角家的。
除非,除非討伐軍的成員們將六角家唾棄。
或者
“主公,外麵有使者求見!”正當朝倉宗景憂思難眠之際,朝倉宗景的側近溝江長逸推開了木門。
朝倉宗景轉過身打了個哈欠,“怎麼晚了,明再吧!”
“其人是從京都方向來的使者!”
“唔?莫非是津川家派來的使者?”朝倉宗景從榻榻米上坐了起來,若真是津川家的使者,那朝倉宗景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溝江長逸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心翼翼的回答道”是三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