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皇居。
後奈良皇今年已經五十八歲,隨著年齡的增大,身體也愈發虛弱起來。
早晨起來就著泡菜喝了半碗米粥,還沒等後奈良皇將碗放下,便有公卿步入了寢居內。
“陛下,津川右近衛大將殿已經入城了。”
後奈良皇手中動作一頓,隨即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時隔數年不見,今日終於等到津川家上洛了!讓右近衛大將入城後立刻入宮,朕要見他!”
“哈!”
整個京都如今已經被津川家的大軍接管,數萬大軍將京都圍得是水泄不通。
一隊隊衣甲鮮明的武士和足輕穿梭在各個街道,不時有押送俘虜和首級的隊伍進出,整個京都除了津川家的足輕之外根本見不到一個民眾。
為了保證津川宗治的安全,整個京都已經被戒嚴。
津川宗治可不想自己費盡心機的上洛,才剛剛進城就被人陰死了。曆史上織田信長都混成那樣了依然被明智光秀搞死,導致織田家基業毀於一旦。津川宗治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點疏忽,而讓此次上洛前功盡棄。
“將軍大人,別來無恙啊!”行至皇居外,津川宗治遇到了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的足利義藤。
足利義藤比津川宗治還要先一步進城,之前奉公眾們在京都搞事情將三好實休逐出京都之後,足利義藤便已經進入京都了。
“右近衛大將殿,可算將你盼來了!”足利義藤神色激動的上前握住了津川宗治的手,堂堂征夷大將軍居然對津川宗治用敬稱,也是滑下之大稽。
不過也從側麵體現出足利義藤此時內心的無助和彷徨。
一方麵,足利義藤為自己能重返京都而竊喜。另一方麵,又害怕津川宗治成為下一個三好長慶而自危,所以此時的足利義藤完全就是一個矛盾體。
“將軍大人還請稍待,陛下召見,請容在下覲見完陛下之後在與將軍大人長談!”完,津川宗治一扭頭便從邊上的台階上走了過去,表現的有些冷漠。
足利義藤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初道“吾這便前往禦所恭候津川殿。”
後奈良皇的居所並不大,比起我大朝的皇宮來簡直差遠了。一路上盡是殘垣斷壁,根本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宮殿。在倆名內侍的帶領下,接連穿過倆三道宮門,津川宗治才被帶到一座宮殿外。
是宮殿,其實就是一座大一點的草房。
牆體用土夯實,外麵用竹子圍成牆,再塗以朱漆糊麵,勉強能夠遮風擋雨。
後奈良皇這是越混越差了,津川宗治記得前倆年自己來京時,後奈良皇住的地方還是正兒八經的宮殿呢。
“津川右近衛大將殿到!”隨著津川宗治步入殿內,一旁的奏者連忙唱喏道。
“卿一路辛苦,請入座。”
後奈良皇並沒有讓人代自己發聲,而是選擇與津川宗治直接交流,這是最為親密的一種表現。
“幸得陛下召見,不知有何事吩咐?”津川宗治找了個地方跪坐下來,然後一臉平靜的問道。
“聽聞右近衛大將接連擊敗三好築前與今川治部大輔,朕向請教右近衛大將接下來會如何管控近幾之地?對於朝廷和幕府的關係又是如何看待的?”後奈良皇的聲音從紗帳之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