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樓汐不悅的撇過頭,冷哼了一聲,或許是動作太大,牽動到了嘴角的傷口。
樓汐伸手摸向自己的嘴角,明顯感覺到嘴角破了。這是怎麼回事,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自己的嘴角還是好好的。
莫非……樓汐慍怒的看向池瞑,池瞑表示自己很無辜。
“昨晚你自己咬破的。”
樓汐眼神一動,依舊盯著他。明擺著就是告訴他:我不信。
池瞑在樓汐赤果果的目光下,一粒一粒的把扣上,扣上。沒有表現出一點兒心虛。讓樓汐不相信都要相信,真的是自己咬破的了。
樓汐揉了揉眉心,難道真的是自己咬破的。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要不然為什麼會把嘴角咬破。
雖然池瞑身上的牙印,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咳咳,好吧,的確是自己的;但是,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嘴角給咬破吧。
她喝醉後再傻,也不會如此之傻吧。
池瞑從衣櫃裏取出一套幹淨的衣服遞到床邊。
“明明有衣服,為什麼我身上穿著你的衣服。”
池瞑揶揄的笑道:“小七,整個紫金之顛都是男的。”光是給給她穿上身上的襯衫,他就花了好長時間。
而且池瞑給樓汐準備的睡衣,都是上下兩件套的,並沒有睡裙。所以,他才把自己的襯衫給她換上的。“你……”
“我閉著眼睛,什麼都沒看到。”他再禽獸,也不會趁人之危,何況,還是自己喜愛的姑娘。
樓汐看著床邊幹淨整齊的新衣服,雖是惱怒,但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微微移開了目光。
池瞑見樓汐的耳尖悄悄的爬上了紅暈,也不再逗留了,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離開了房間。
“那邊是洗漱間,你洗漱好後,我帶你去吃早餐。”
池瞑一離開,樓汐就在腦海裏呼喚玄墨。
“墨墨……”
“玄墨……”
她迫切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發現,她的呼喚就像石沉大海,沒半點反應。
這是什麼情況,而且,她還發現,她可能跟係統空間聯係上,但是隨身空間,竟然聯係不上了。
樓汐有點慌了,她意念一動,想進入隨身空間,卻被彈開了——
樓汐徹底懵了。
但她也知道此時,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這裏是紫金之顛,誰知道那位爺什麼時候會出現。
樓汐換好衣服出來時,池瞑正在坐在院子的樹下看樹。
他纖長的身姿端坐在盛開的海棠樹下,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像是從中畫中走出來的古代美男。
豐姿如玉,仿若天人;三千銀絲在晨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和矜貴;一雙鳳眸微微低垂,高挺的鼻子,輕抿的薄唇,嘴角似擒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再細看,那抹笑意,又似乎並沒有存在。
淡雅如霧的晨光下,似是給他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手執書卷,清冷出塵,微風拂過,吹落片片花瓣,恍如畫中仙。
似是感受到了樓汐的目光,池瞑放下手中的書卷,抬眸,四目相對;他的嘴角立馬勾起了淡淡的淺笑。
“過來……”梵音入耳,又似溫柔繾綣,耳鬢廝磨的感覺。
心跳猛然加速,耳尖的紅暈悄然爬起,無數電流不受控製的往身體裏鑽去,樓汐擰眉,立刻調頭就回到了房間內。
看著腳步有些許慌亂的樓汐,池瞑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原來,他家小姑娘也會害.羞,不過她害.羞的樣子,真誘.人。
他都想金屋藏嬌了。
“小七,你剛剛是在害.羞麼?”池瞑追上樓汐的腳步,進了屋內。
“沒有——”樓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抵死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