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大院樓宅
樓家大廳坐滿了人,坐在最前麵的是兩個老人,一個是穆家的穆老太太,另一個則是前來打探消息的安陵琮。
“琮老,你怎麼也過來了。”安陵琮其實是在大院門口與其他人撞上的。
他來大院給一個老人看病,離開時,恰好看到了穆家的車子,便閑聊了幾句。聽到樓老爺子從外地回來了,便一起跟上來探探態度。
樓海的話,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腦海裏縈繞,他總覺得不安。
秦家出事後,他就更加不安。當年事情,雖然除了樓海,和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是他透露出去的。
但是,他卻總有不太好的預感。
尤其是老爺子去外省省親的時間和陸氏,秦家落馬的時候太巧了。巧合的都讓所有人都覺得,秦家落馬與樓家無關。
但,老一輩的人卻都知道,秦家和樓家一直不對付。這兩家人都鬥了一輩子了,如果不是秦家那位太子爺從了商,沒有走軍政路,怕是兩家會鬥的更凶。
但即便是這樣,秦家也沒有少為難樓家的那些小輩們。
“琮老,你先喝杯水,稍等片刻。”相較於安陵琮,荊伯的態度比對其他人要和悅一些。
要說為什麼,原因很簡單。大廳裏,除了安陵琮,其餘人都已經是半撕破臉了。
而安陵琮,荊伯天天跟在老爺子身邊,自然也知,他也是一養不熟的白眼狼;不過老爺子暫時還沒有要跟安陵琮撕破臉。
荊伯這戲自然也是要做足的。
其他人倒是沒有察覺到荊伯對安陵琮的不同之處,因為安陵琮本就經常跑大院,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以為琮老要比他們跟荊伯要更加熟撚一些。
唯有穆老太太渾濁的眸子,餘光一動不動的盯著琮老和荊伯之間的動作。
五分鍾過去,主人還是沒有現身;
十分鍾過去,直至一刻鍾都過去了,大廳裏等待的人逐漸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可是當看到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荊伯時,這些人隻好收斂起不耐煩,繼續安靜的等著。
畢竟荊伯的位置擺在那裏,荊伯是誰,那可是樓老爺子身邊的人,跟了老爺子大半輩子,可以算是個大半個樓家人了。
別說他們,就連樓家嫡係的幾個小輩都對荊伯尊敬的很。
人家都站在那裏等,他們坐著等還不耐煩。
幾個對視了一眼,雖有不耐煩,但還一個個按捺了下來。他們這是有救於人,自然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做什麼。
又一個十分鍾過去了,就眾人的耐心馬上就要耗光時,旋轉樓梯上,傳來下樓的腳步聲。
但這腳步聲不是沉重的腳步聲,而是女子特有輕盈的高跟鞋的聲音。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見荊伯已經走到了樓梯處,迎接從樓上下來的人。
“小姐,他們已經在客廳了。”
“荊伯,你先下去休息會吧。餘下的我來就可以了。”清冷的嗓音,卻帶著幾分柔和。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但,光是這聲音,就已經能聽出是一個少女,聲音不緊不慢,輕輕緩緩,甚是悅耳。
大廳裏的人都紛紛被這個聲音給吸引到了。這聲音雖然清冷,但卻是異常好聽的,甚至有一種輕撫人心的感覺。
唯有兩人,臉色突然一片慘白。
一個是見過本人的安陵琮,另一個是聽過她聲音的穆老太太。
就在兩個人在存在僥幸心理時,樓梯拐角處走來一道清麗的身影。
第一眼就是驚豔,第二眼就是美的令人心跳加速。
這些人都不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了,但卻被眼前的美人硬生生給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
美,
非常美,
傾國傾城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