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山乞討被警
察抓走有人舉報阿山扮成失學兒童行騙,阿山被民警帶到了派出所。阿山並不害怕,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了民警叔叔,民警叔叔根據阿山說的情況,一舉將丐王老一夥抓獲……
一天,阿山在另一所學校門口乞討時,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揭發,報了警。
阿山被抓進了派出所。後來阿山才知道是東區的乞丐報的警,因為阿山乞討的那所學校以前是東區的,市裏做了調整,才劃進了北區。自然而然東區的乞丐們就失去了一塊地盤,而北區的乞丐不費吹灰之力就擴大了自己的地盤。東區的乞丐們耿耿於懷,但又沒有辦法,隻好玩陰的了。
阿山被抓的消息很快傳到了丐王老的耳朵裏,丐王老知道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趕快轉移居地。不到一個小時,廢棄的倉庫又被廢棄了一次。
阿山麵對警察叔叔一點都不害怕,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最後說:“請你們快去救我的朋友啞巴阿黃,他在河邊的寺廟旁乞討。”
可是,當警察們趕到時,已經不見了啞巴阿黃的身影。
丐王老已經搶先一步把啞巴阿黃接走了。為了防止啞巴阿黃逃走去找阿山,他們用一根粗粗的鐵鏈子將他鎖了起來。過不了幾天,阿山就會被放出來,到那時一切就是外甥打燈籠——照舅(舊)。
果然不出丐王老所料,阿山很快被放了出來。阿山回到廢棄的倉庫,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到哪裏去找尋丐王老他們呢?這幾天啞巴阿黃還好嗎?雖然隻有短短三天,阿山覺得仿佛已經有三年那麼久了。
“出來了?”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嚇了他一大跳。
阿山回頭一看,是丐王老。
“你們搬哪去了?叫我好找!”阿山說。
“還想跟我幹?”丐王老問。
阿山點點頭。
“下次再被抓走就要判刑坐牢了。”丐王老說,“不過也沒關係,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啞巴阿黃呢?”阿山問。
“放心,他很好!”丐王老瞥了阿山一眼說,“他也挺想你。我們怕他走散了,這幾天沒有要他去工作。”
“他在哪呢?”阿山急切地問。他心裏擔心,不知道他們把阿黃怎麼樣了。
阿山跟著丐王老走著,丐王老警覺地不時回頭望望,看看有沒有跟蹤的警察。一路上,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就放心地把阿山帶進一間低矮的房子。啞巴阿黃在房間的一角蹲著,看上去很疲勞。
丐王老給啞巴阿黃解開了鐵鏈。啞巴阿黃猛撲上去咬住他的脖子,這時,衝進來幾個警察,丐王老被逮捕了。
後來,阿山才知道,丐王老年紀也不大,才五十六七歲。他以前是一所民辦學校的教師,因為調戲女學生被開除了,之後就一直找不到適合他的事做。一天,他步行街頭,看見行乞的人,便突發奇想,要把他們組織起來,給他們一種安全感,再從他們身上賺錢。他感到在城市行乞的人數量太少,於是雇了幾個年輕人到鄉裏,特別是到貧困山區,將那些有殘疾的人招收過來,條件是給殘疾人家裏一千元錢,殘疾人的吃、穿、住都歸他負責。這是天上掉餡餅的事,不但卸了包袱,還能每年白賺一千元錢,殘疾人的家屬當然個個願意。就這樣,一夜之間,殘疾人便像雨後春筍一般從城市的各個角落冒出來,城市熱鬧繁華的大街小巷,一時間全塞滿了各種殘疾人,乍一看,像是在開一個殘疾人展示會。但是城裏人並沒有特別注意,隻是覺得天下可憐的人還真不少。
丐王老從這些殘疾人身上嚐到了甜頭。為了擴大經營,他又拐騙農家的正常小孩到城裏,然後將他們弄殘,再放出去討錢。其心之黑,手段之殘忍,令人發指……
阿山覺得自己跟啞巴阿黃算是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