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我們到玉門關了。”尋真說。
李師師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隻回應:“哦。”
“出了玉門關,就出國境了,再過一段,就到了你的國家。”尋真說。
“我的國家。”李師師心想,“我已經離開這麼久了,不知道現在國家裏都怎麼樣了。”
“把守玉門關的一位將領,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們可以在那裏多休息幾天。”尋真說。
“朋友?”李師師問。
尋真說:“是的,我的一位朋友。”
“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李師師問他。
“張承業。”他說。
張承業的父親是把守邊關的將領。父親死後,他代替了父親的職位,母親年邁,一個人留在了京城。他年複一年的守在邊關,望慣了大漠和風沙,就打算一直守在這裏,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尋真走到了張承業的身後,呼出他的名字。
張承業正坐在城門上,看著來往的幾些人。
他回過頭,看著尋真,他說:“好久不見。”
尋真說:“好久不見。”
尋真便坐到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看著來往的人。這些人是要出境的人,大多數人還會回來,可不知道要出去多久才能回來了。而有一些人,就再也不回來了。當年,老子西出函穀關,就也再不回來了。
他們坐在一起,慢慢地,太陽就下山了,這裏是西邊,太陽正是從這裏落下了。
“你是女兒國國王?”張承業問李師師。
李師師點了點頭。
張承業看上去很驚訝,他說:“簡直不敢相信。”
張承業說:“你在這裏住幾天嗎?我叫人去通知你們國家的人,她們會來接你。”
“嗯。”李師師點了點頭。
“你不見了,你不知道你的子民找得你有多緊張,你們那就有一個人竟然找到我這裏來了。”他笑了笑。
“後來大概是找不到了,她們就放棄了。”他的臉上顯出了遺憾。
“她們要是知道你還活著,她們一定會很高興。”他說。
李師師在這裏隨處走著,看到牆上的一首詩:
“紅皮包脆囊,丹心及柔腸。”
“甘甜潤心扉,芳香可餘年。”
“你會作詩?”李師師隨口問道。她看這首詩,其實感覺很一般,她再仔細看其中的字,又感覺很熟悉。
“其實我不會。”他笑了笑,說。
“那這首詩是?”李師師看了他一眼。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這是我所作的唯一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