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十 不好笑的笑話(1 / 2)

弄錯了,“轟”的不是海盜團長佐帝,而且一班海盜前方的海水!

數發火槍子彈打在海盜前方的海麵上,濺起漫天水花,淋了眾海盜一頭一臉。

其中更有一個倒黴的家夥,直接被子彈打中身體,一瞬間四分五裂,血液碎肉染紅了一大片海水。

眾海盜開始還以為被偷襲,氣急敗壞的呐喊著就欲圍毆,可是當浪花平息,水珠流下,視界清楚,他們一個個頓時麵色灰敗如喪考妣。

不知何時,小鷹號戰艦已經雄赳赳氣昂昂來到海灘近處,站在船舷上方的海員們列著長隊,一個排槍,就造成了以上的結果。

“誰說我隻有一個人的?”看著麵色灰敗噤若寒蟬的海盜們,佛爾斯得意的笑,回首小鷹號,“唔,準頭不錯,有進步!不過,誰射偏把人打死了,今天晚上沒你飯吃。”

船舷上一人舉手出列,蔫頭耷腦:“老板,沒有飯吃,有酒喝嗎?”

一圈人皆是轟笑。

佛爾斯也笑,心情舒暢,地精艦隊轉向之後,貝格爾號與小鷹號也折向循著航線往北望灘開來,兩艘船直線速度比地精艦隊快,拐彎速度卻是不行,在海情複雜的遠望島鏈,這些新手能僅比地精艦隊慢一線趕到此處,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沒有問題,今天晚上酒管夠,你們盡管敞開了肚子喝!”

“歐耶!”“老板聖明!”一船歡呼聲,送走了垂頭喪氣兩手空空的海盜團。

是夜,二十艘地精戰艦,燈火通明!

所有地精被收繳了兵器,捆綁了手腳,關押在無路可逃的房間裏。

戰艦之間則以纜繩相連,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人,很輕鬆可以借助這樣的索道,在船與船之間從容來去。

二十幾堆篝火熊熊燃燒起來,有的在甲板上,有的在遊泳池裏。

這一夜,飯管飽,酒管夠;

這一夜,戰艦上歡快的歌聲響徹雲霄;

這一夜,有人笑,有人哭,笑是因為高興,終於可以擺脫苦工一樣的地獄生涯,哭也是因為高興,因為地獄一樣的生活畢竟已經發生過了……

離家已經數年,杳無音訊,不知家人是死是生,不知朋友故舊在否,以往無路可回時倒還忍的住,而今終於有了回去的希望了,似乎正應了那個詞,近鄉情怯,倒是比以往更覺傷悲了……

那哭,那笑,都代表著遠望島曆史的結束,是總結,是告慰。

海盜團團長佐帝說的真沒有錯,這是個大日子。

除了那些居心叵測的家夥,所有人都在這大日子裏盡情的釋放著自己,就連佛爾斯也恢複了原貌,以佛羅姆的姿態腳步輕快的穿行在人群裏,以另一種角度另一種心境,體味著屬於自己的一切。

某個甲板上,大堆大堆的人圍成了一個圓圈,怕不有數千人,都在聽一人口沫橫飛——

“話說當時才是正午,離著約定時間還有好久呢,地精艦隊便已經氣勢洶洶而來!不過咱們老板是什麼人啊,地精這點小九九,他老人家洞若觀火,地精還根本沒從視野裏出現呢,他老人家便已經這麼一揮手,發射!正後方,五公裏!”

“我們大夥當然納悶了,根本沒東西呀?打什麼呢?雖然納悶,老板發了話,那也得做呀!於是裝彈、填藥、測算角度,沒多久,地精炮彈就拖著長長的尾巴,‘嗖、嗖’飛向老板說的地方了,結果,你們說巧不巧,炮彈剛要落水,那地精艦隊就出現了!”

“這一陣炮轟的,浪頭足有幾百米那麼高,浪花鋪的怕是比禁咒魔法都大!‘忽隆’一下就朝地精艦隊落下去了,簡直就好像發大水一樣,光這一下,就把地精衝的夠嗆,當時就有幾百隻落水了……”

“既然老板神機妙算知道地精會出現了,為什麼不一通炮直接打上去,而是打在地精艦隊前麵啊?”有人疑問。

“你笨啊,不是還要談判的嗎?我們把地精打了,倒是痛快了,那時候你們的小命,可還在地精手裏握著呢!”說話者鄙視了提問者一眼。

“再說了,老板神機妙算,對付地精的策略早已經安排好了。你忘了現在站的是什麼地方了?要是幾炮把這玩意打壞了,你會修啊?”

“南波大人說的沒錯,要聽故事,就好好的聽,別沒事瞎打岔!”邊上有人附和。

講故事好像說書一樣,把個情節鋪陳的跌宕起伏,沒影的事能生造出來,有影的則添油加醋,能如此這般做的,現如今收攏來的公司成員,除了南波兔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