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裝進了一千多號人。
這座飛機比起梅的飛天木塔來,空間擴張能力又強了將近一倍。
所以表麵上看上去,飛機長二十米,寬高五六米,其實內裏長度超過一百二十米,寬高都在二三十米上下,而且還被佛爾斯分了上中下三層,其可以容納的人數,足能與地精戰艦的旗艦相比擬。
甚至,飛機的兩隻翅膀裏都能容納下不少人,不過為了增強戰鬥力,除了在飛機頭艙位置布設了三個控製位之外,飛機的兩翼與尾部的掠翼尖端,也都被佛爾斯布置了輔助控製法陣。
稱呼是這樣稱呼,其實對操作飛機沒有任何幫助,布置這三個地方的唯一用途就是火力傾瀉……
一千多人上了飛機,飛機的艙門在眾人的期待中緩緩闔上,佛爾斯一個個扳下了操縱杆。
“嗡嗡……”的輕顫頓時在機艙內傳開,飛機的四個引擎同時開始轉動,由於是通過磁動力輸出,飛機的四個引擎理所當然都是最古老的螺旋槳引擎,通過飛速旋轉的扇葉向後排開空氣,來獲得向前的動力。
這種老式飛機原理極其簡單,可就有一樣,無論飛行高度還是速度都比較有限。
不過,由於反重力法陣抵消了飛機的大部分重力,雖然四個引擎的輸出功率都不怎麼樣,飛機還是輕盈如飛鳥一樣掠上了黃金鄉的高空,惹的地麵上的人們一陣唏噓與驚歎。
人們不由自主放下了手中活計,對著天空裏那大鳥一般的物事指指點點。
地麵上的人如此,天空中的人也是同樣,雖然能夠擠上飛機的人,基本上也都自己有飛行的能力,可是,穩穩的坐在飛機艙中,看著氣流從窗外掠過,大家或站或坐,喝茶聊天,在這高空仿佛就在平地一般,就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佛爾斯這座飛機,飛起來比梅的魔法塔還要平穩的多,簡直都感覺不出來這是在空中,畢竟,梅那魔法塔純粹隻是嚐試,還保留了塔的雛形並不適合飛行,而佛爾斯這架飛機,就完全是遵照空氣動力學原理構建的了。
操持著控製杆,佛爾斯清晰感覺到了飛機輕盈靈活的飛行姿態,往邊上粗製濫造的空速計上瞟一眼,估計出飛機的速度已經在一百二三十米上下,與迅疾飛行術的極限速度相當。
磁動力發動機的功率就是不行呀!佛爾斯心中暗道,雖然既環保又安全,甚至沒什麼轉化率上的損耗,但是其動力輸出卻是線性的,缺少燃料發動機的爆發力。
在另個世界,稍好一點的螺旋槳發動機,也能飛到一百五六十上下呢。
這個速度,雖然幾乎已經達到了魔法師的上限,但仍不足以在和鬥王鬥聖級的對戰中取得優勢,鬥王鬥聖一旦爆發,其瞬間加速度驚人,飛機的飛行軌跡流暢而容易預計,很難保證不會被擊中……
不過麼……看看機槍裏上躥下跳的乘客,佛爾斯把躍躍欲試的心情暫時按捺下去,
飛機在黃金鄉的上空盤旋了一圈落下,把一千多號人放下,立刻又有了更多人要上來。
這些人本來還有些疑惑,待到同伴們興奮的下來,口沫橫飛的吹噓這飛機飛的是多麼快,是多麼的穩,登時也都按捺不住了,非要上天兜兩圈。
一圈,兩圈,三圈……
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每個走下飛機的人都口水橫流:“頭兒,摩托車有的人都十幾個了,這飛機什麼時候……”
經過這段時間的財富累積,公司的下屬有不少都已經身家頗豐了,身家豐厚了,不免就想多享受享受了,前段時日,佛爾斯做的摩托車成了一幫人的目標,不過現在看起來,這些人的目標又要換了。
“就算給你們一架飛機,你們也得會開才算呀!”佛爾斯揮揮手趕走了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等到晚上,絡繹不絕的參觀者總算少了下來,該看的也都看完了,該走的也都走了,佛爾斯終於獨自開上了飛機,可以嚐試一些新花樣了。
頭先那些表演,純粹是給鄉巴佬開眼界的,這飛機的真正能力,佛爾斯可沒打算宣揚的滿世界都知道。
駕駛著飛機,輕輕巧巧在黃金鄉的上空打一個盤旋,佛爾斯啟動控製法陣,將整架飛機的體積,瞬間縮小了一半多,低空呼嘯著向黃金鄉出口的傳送門衝去。
黃金鄉的上空,可不夠這東西飛的。
十米長的飛機幾乎無聲的飛行在夜空裏,眼見就要衝過眼前那層光幕的時候,佛爾斯徒然發現了,入口附近的峭壁頂端,一個孤伶伶的身影。
狐精靈怎麼在哪兒?佛爾斯心中疑惑,飛機打一個盤旋,在山頭頂端懸停:“怎麼,還在為前些天的事生氣?”
狐精靈背轉了身不理。
“別生氣了,走,我帶你去看樣東西。”佛爾斯也不管狐精靈願不願意,拉起狐精靈就上了飛機。
剛剛關上艙門,控製室裏一陣白光閃過,出現了梅。
“機會已經給過你一次,你沒有好好把握,就別怪我了。”梅得意的晃著小腦袋,“我就知道,白天的表演根本就是障眼法,現在才是真的呢。”
佛爾斯一陣頭痛,不過,又沒法趕她走,歎息一聲,啟動了引擎。
出了黃金鄉還不算完,佛爾斯再度打開霸者之證,建了一條通往帕維爾東海的臨時通道,這才帶著兩女起行。
這種通道,也不是霸者之證本身具備的功能,而是遺棄島之主才有的能力。
飛行在東海海麵上,佛爾斯開始給兩女講解飛機的原理以及構造,比如說,引擎是怎樣的,控製杆如何起作用,如何看他那簡陋的空流計與氣壓高度計上的讀數……
飛機艙中,被一種古怪的氣氛籠罩著。
原本好端端的二人世界,愣是變成了三人世界,這種轉變,佛爾斯一時有些不適應,隻好裝模作樣的講起課來。
幸好,兩女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各聽各的各看各的,仿佛對方壓根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