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數條礦脈之外,一個高大的木靈,左手提著一名木靈小孩,兀自在前邊走著。身後跟著兩個木靈小孩,以及一群僵屍地鼠。
“老祖宗,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等晚輩玩夠了,自然會去聖湖報到。”聽這聲音,不是青奕是誰。
“不行。你個小兔崽子,在我麵前也敢逃跑。你就跟在我身邊,等這邊的事了了,跟我一起回聖湖。祖上的規矩,青木樹妖進化為靈後,必須前去聖湖學院接受教育。別告訴我你覺醒的傳承記憶裏沒有這內容。”提著青奕的,是守護者中青業長老。他跟青奕一樣,都是青木王族。這一族有著嚴格的傳承,新覺醒的木靈必須到青木王族的聖湖去接受係統的教育。
“老祖宗,我又不是不去。晚些去不打緊的。”青奕還在狡辯。
“胡鬧。現在到處都在打仗。就你這點斤兩,能活到現在都是運氣好。”
青奕撇撇嘴,不以為然。自他出道以來,除了在王中乾和巴布亞兩人手裏吃了點小虧,其他時候都是橫著走的。他繼續請求道:“老祖宗,那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走。您看您這麼大歲數了,老提著我多累呀!”
“不累。把你放下來,又逃跑怎麼辦?人不大,鬼主意不少。”
“不跑不跑。”青奕滿口承諾。
“這幾天附近不太平,連王級的老怪物都來了不少。他們要想吃了你,我都不一定救得回來。還是把你提在手裏比較放心。”青業一直是個謹慎的主兒。
青奕這回徹底沒脾氣了。
三千年前,遠古礦洞中的悍匪和叛軍被聖焱軍隊屠殺時,血流成河,在禁地附近的低窪處,形成數條血河,滋生了大量的血係魔獸。
三千年過去,血河早已變成惡臭的地下汙河,這些血係魔獸倒是有一些繁衍至今。
比如深淵王子薩爾金和他的深淵騎士麵前,就是一窩血鯢。血鯢一共有十一隻,兩隻九星,兩隻七星,其他全部是八星。
薩爾金自身隻有九星實力,他是深淵魔王眾多子嗣之一。這次,他隨著父王出征,奈何深淵魔王出師未捷身先死,使他落得一個十分淒慘和尷尬的境地。深淵魔王子嗣眾多,比他強大的大有人在。魔王死後留下的殘餘深淵軍團,很快被實力強大的王子或深淵之眼其他強者瓜分。到薩爾金這裏,隻分到兩隻九星深淵泥怪,兩名九星深淵騎士,十名八星深淵騎士。不過,深淵騎士不能單以自己級別來評判,他們的坐騎往往是跟騎士等級相同的深淵利齒獸。每個與坐騎配合默契的深淵騎士,差不多相當於兩個同級強者。當然,薩爾金的坐騎是所有人之中最好的,它是一匹三個頭顱的利齒獸。若論單體戰力,薩爾金的三頭利齒獸反而是薩爾金所有隨從中戰力最高的。
另外,薩爾金還從自己的母親那裏獲得兩件法器,除了一件四星法器深淵權杖,還有一件頂級法器——深淵之門。
因此,薩爾金並不是沒有機會上位。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奴役的深淵泥怪提升到領主級。然後把這隻深淵泥怪獻祭,打開深淵之門,從深淵之中召喚軍隊,為自己作戰。
他的時間並不充裕,他要在其他人發現自己身懷頂階法器之前,獲得足夠自保的力量。他之所以選擇深淵泥怪來進行提升,是因為這種深淵魔獸的提升最為簡單,隻要不停的吞噬就行。
薩爾金拉緊手中韁繩,坐下的三頭利齒獸吃痛,發出怒吼。前方的血鯢被驚動,一齊衝出巢穴。
兩名九星深淵騎士發出號令,所有深淵騎士,一齊用黑暗能量凝聚出死亡標槍。隨後,眾人手中標槍一齊射出,瞬時有兩頭躲閃不及的八星血鯢被秒殺。
和地鼠一族一樣,天生擁有地下穿行能力的深淵泥怪,從兩具血鯢屍體下方張開大口,把血鯢屍體和部分土石一齊吞下。當初在深淵魔王突襲瀚海文桑族的時候,就是利用大量高階深淵泥怪,用同樣的方法吞掉數百具颶風戰爭樹人。
血鯢的外形看上去如同娃娃魚一般。它們也不示弱,紛紛噴出血色的大網,罩向深淵騎士。這些血網沒有任何粘性和韌性,卻帶有劇毒和強腐蝕性。深淵本就是毒瘴遍布之地,深淵騎士和利齒獸全都不懼毒素,隻是騎士盔甲和利齒獸鱗片之上被腐蝕出道道黑痕,冒出縷縷青煙。
深淵騎士和利齒獸吃痛,變得更加狂暴。
血鯢同樣十分凶殘,同級別的魔獸一般都要比修者強大,它們毫不畏懼。血鯢雖然頭部和身體扁平、鈍圓,但嘴極大,嘴裏布忙尖銳利齒。一旦咬住目標,不把對方殺死絕不撒嘴。而且,它們尾部力量極大,每次抽動都能把深淵騎士抽飛出去。最難纏的是,血鯢還會運用治療魔法,互相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