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四十二(1 / 2)

紅|袖|言|情|小|說

那個晚上,我又失眠了。

我從程小茜家的小巷步行到“錦繡前程”小區。整天的奔波,過量酒精的刺激,外加走這一段路對我體力的消耗,使我覺得非常疲勞。我原以為倒頭即可入睡,可當我的頭一靠枕頭,整個人卻越來越清醒。

我竭力不讓自己去想事情,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我想盡了所有可能讓自己入睡的方法,但都不湊效。記憶的閘門一旦被打開,便如洪水般傾瀉。曹秀莉、周芳、程小茜的影子不斷閃現在我腦海。

曹秀莉、周芳已經是過去式了。而程小茜卻是進行式。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憧憬,卻又無端的害怕。

我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拿不起,也放不下。在程小茜麵前,我原不該這麼模糊。我應該果斷一些。

可是,人是欲wang的犧牲品。或者,人,原本等同於欲wang。其實,一切都源於那股弱電流。那股流經我全身最後彙集於我的“花朵”促使沉睡的“花朵”略微震顫的弱電流,讓我看到了一點希望。是這點希望讓我無法果斷、決絕。

程小茜雙手勾著我的脖子,下顎擱在我的肩膀上,呼出的氣體讓我的耳垂暖暖的。當我托起她的臀bu的時候,她的整個xiōng部壓在我的前胸,促使那股弱電流產生了。如果竹筏沒有靠近,如果這個動作,這種姿勢再保持幾秒鍾,情形會怎樣?那股弱電流會不會逐漸增強?在這樣的強電流的刺激下,我的“花朵”會不會在瞬間綻放?

我不知道。不知道即意味著有可能。

既然如此,我怎能做到果斷、決絕?

第二天,我被電.話的震動聲吵醒。

窗簾被我關得死死的。曹秀莉在窗簾上安的遮陽布幾乎擋住了所有的光線。臥室裏漆黑一團。我摸了好久才摸到手機。當我把手機抓在手上時,震動卻停了。我重新睡去。過了一會兒,電.話又來了。

“喂。”

“嗨——”

“哪位?”

“什麼?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程小茜?”

“小茜。”

“小茜。有事嗎?”

“沒事。你還在床上啊?”

“嗯。”我打了個哈哈,“現在幾點了?”

“八點半。”

“這麼晚了。你在哪裏?”

“我在家裏。爺爺奶奶去買菜了。我趁機打電.話給你。”

“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啊。”

“今天你有什麼安排嗎?”

“去一趟學校。”

“然後呢?”

“沒事了。”

“太好了。我們去哪個地方玩吧?”

“好啊。想去哪裏?”

“我不知道。隨便去哪裏。隻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見你。”

“哦。”

“要不,你騎摩托車帶我兜風?”

“這是個好主意。我們去一個我們都不熟悉的鄉下吧。”

“行。越偏僻越好。”

“如果我們回不來怎麼辦?”

“我們就到一個鄉民家裏借宿。啊,想想都好玩。”

“什麼時候動身?”我問道。

“吃了午飯去。”

“OK。”

上午我去了一趟學校。我到九年級辦公室轉了轉,然後到自己辦公室把有用的英語資料整理好帶回家。我計劃在七月份辦一期小升初英語輔導班。碰上符校長,我們簡單地聊了幾句。他說中考成績要到二十六號才出來。

回到家,母親在拖地。我接過母親手中的拖把。拖完地,我和母親一同洗菜,一起嘮嗑。

大概在十點半齊華青打電.話來約我晚上一起吃飯,一個在廣州發財的高中同學回來了。我告訴他我要去鄉下,很有可能趕不回來,如果趕不回來,麻煩他和高中同學做個解釋。

吃過午飯,和母親說了聲,我下樓到車庫推車。我騎車到加油站加了滿滿一箱油,然後到加油站附近的幼兒園去看多多。多多已經午睡了。

接著,我騎車去新華書店。

程小茜已經等在新華書店門口。她戴了一頂太陽帽。

我們去南京路“老顧客”超市購買小吃和冷飲。超市很大,到處都有冷氣。

我們乘電梯上到二樓。程小茜在前麵走,我推著購物籃在後麵跟。程小茜從貨物架上選了一些諸如葡萄幹、山楂片、無骨鳳爪、豆腐幹等袋裝小吃。她還挑了兩瓶飲料和兩包口香糖。她特意為我選了兩瓶灌裝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