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滾!(1 / 2)

丁超出事,最最痛苦不堪的應該是邵天歌了,別人都去看守所看丁超,她卻沒去。她不知道自己見到了關在裏麵的那個心愛之人會怎麼樣!會不會發瘋!她不敢去!而丁超判刑去了監獄,也有一些單位同事去某地看望,或借助出差之機或特意請假,邵天歌雖然沒去,可她每次都托付人給丁超帶去一些營養品、錢物等等,隻是,她嚴肅警告,必須替她嚴格保密,不許當麵告訴錢和物是她的。邵天歌的特殊身份擺在那,換了其他人,同事當然不會太在意,丁超或許也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邵天歌不同,她是局裏二號人物--也是國安局一把手大局長的千金,本身也是國安一員,就好像一個機關兩塊牌子一樣。前往探望的人沒有一個不拿她的話當聖旨,她本來就是分局保密室的,用意何在,是工作需要還是其他個人私事,邵天歌不明說,他們也不便多問,叫保密就保密,一直爛到肚子裏,爛到了現在,丁超仍然一個人蒙在鼓裏,一無所知。邵天歌跟他們強調指出的是:“誰說了,誰負責。一旦我聽到有人說邵政委的女兒怎麼怎麼樣……就是你們說的,我把醜話說在前麵,別到時怪我來氣。”哪個還敢隨便亂說,怕影響太大,影響到局領導的名譽啊,可不是鬧玩兒的。丁超也沒有主動打聽過邵天歌這個名字。本來以為,自己如今都這樣了,那個曾經窮追不舍的漂亮警花已經忘掉了自己,她沒有來看望自己,不就告訴了丁超這樣一個客觀事實麼?兩個人再也沒見麵,邵天歌既沒去看完所看望他,更沒有去關押他的監獄接見她。現在,在這列最不可能出現這個警花身影的國際列上,二人相見,分外眼紅,丁超以為她會發瘋,但邵天歌卻並沒有提那個事。她明顯早已知道了丁超出事那天晚上跟誰在一起,為什麼沒有去跟自己看電影,公然失約。這是她心中至今還隱隱約約令她一想起就渾身打顫的心病呀……她怎麼可能會輕易忘掉!但她偏偏不提!好像從來沒有給過麵前這個心儀大男人什麼百老彙的電影票,也根本沒有主動“最後一次”邀請他一樣。……而那天晚上,鄔良豪把丁超和裴心心兩個人拘到了一起,目的十分明確。“我這次突然回來,不管你們驚喜不驚喜,反正我是非常非常地驚喜了,你們必須給我重歸於好,否則……算了,看在我的這個警察都不當了跑到海外拚搏掙紮的人士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的朋友薄麵上,答應我,可以吧?”“她給你打電話了?”丁超忽然問,話裏有話。“沒有!”鄔良豪否認。“打了,又怎麼樣?”裴心心卻不服氣,看也不看鄔良豪,主動挑釁地望了一眼丁超,馬上又低頭不語了。“給我點麵子,丁超,裴心心,你們都別太打臉了,我也是一個大男人啊。”這次他回來,的確是富翁一般花錢如流水,身上更是上下一律世界名牌,喝了幾口黑咖啡,馬上一手拉一個,又把二人扯到了裏麵的酒店,花費了幾千元痛痛快快地請了他們一頓,幾千元啊,等於丁超這個特警中隊長幾個月的工資!這實際上也更加堅定了裴心心放棄銀行工作,必須跟鄔良豪一起出去做大生意的決心!在鄔良豪的油嘴滑舌左說右說之下,雖然左右兩邊的一男一女開始都拉著臉不開口,但反複說服之後,丁超首先軟了心腸,沒幾個回合,二人就先後在鄔良豪的熱情真誠說和拜托之下,真的重歸於好了,達成了三個人當時心裏都有的一致想法和目的。如果沒有那一晚,丁超和裴心心也不一定就要徹底分手,不過他忽然回來,提前了這種可能性。本來丁超和裴心心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天大的過錯和分歧,隻是一個非要毫不動搖放棄好好的銀行工作,跟鄔良豪上uosi發財而已,另一個卻堅決地不同意,說不攏,各有強大理由,一氣之下鬧掰了,不過是誰也說服不了誰而已,心裏並不真的有多麼怨恨,反而一直愛著對方。分手這幾個月,裴心心想丁超,丁超又何嚐不如此呢?所以,一重新和好馬上就來了個閃電式結婚。而現在,一晃眼就是三年過去了,自從丁超出事之後從來沒有再見過的邵天歌卻出人意料地躺在這火車的臥鋪上,跟自己一個包廂,太不可理喻了。這連丁超這種大腦和高手段的人心裏都詫異,一時半會無法解開這一謎團。“你是鬼啊?”他瞪眼看她。“我就是鬼。”她並不否認。一會,反問:“你從裏邊一出來就匆匆忙忙上uosi,想幹什麼?”“跟你無關。”丁超咬牙切齒。“想殺人?”邵天歌譏笑。“滾!”一提這個,丁超怒目而視,一屁股狠狠坐了下去,馬上又站起來,這究竟是哪兒出了他馬的毛病啊?這個邵天歌怎麼回事,怎麼什麼都知道?鄔良豪這小子也真TM的不是東西,當初老子把老婆托付給他,是信得過他,請他到了那邊多照顧妖孽一般可愛的老婆裴心心!新婚燕爾啊,自己還沒有盡情享受,他能不心疼嗎,可沒讓那個王八蛋這麼“照顧”。俗話說,朋友妻不可騎。他鄔良豪為了女人竟連戰友情義、拜把兄弟麵子都不顧了,人給上了不算,還硬是在那邊霸占了好幾年,還是個人嗎!回頭又說了,自己要是就這麼癟茄子了,戰友、兄弟、哥們、同事大家如何看還是次要,過去的領導如何評價,自己還是條漢子嗎!這話,讓他怎麼說?丟臉啊!所以出獄那天酒桌上他不多說,大家也明白盡量說些叫他開心高興的事!丁超知道,喝了這頓酒,有兄弟卻沒有他了,他將義無反顧趕赴異G他鄉以自己的方式處理他們。然後,不是叫過去的警察同事抓住,最後自己求個死刑,就是自己了斷!反正他相信自己這次從裏麵出來,警察飯碗砸了,心也徹底破碎了,人也從裏到外基本廢物了--這事,也不能全怪鄔良豪,要怪,自己的新婚燕爾老婆也不是人,母狗不掉腚,公狗白哼哼,自己鄉下父母和那些老人們平時說的不就是這個道理嗎?因此,此仇不報非君子。他可不是好欺負的,放開之前他做的什麼職業當過什麼小官辦過神馬案子立過多少功不說,隻說作為一個純種男人決不能咽下這口氣去。於是,一出獄,一喝完這頓兄弟黨朋友們特意為他擺開的盛大接風喜宴酒,他開始安排兩個忘恩負義小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