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事情也就這樣了,沒想到接下來丁超掏口袋想抽煙卻順手帶出了一個東西,飄飄悠悠掉到了地上!我草,啥東西?他順著那種奧妙的感覺往腳下一瞅居然是個折疊的小紙片,哈腰撿起來,心裏還奇怪呢,不過馬上腦子裏就浮現出了邵天歌如同鬼魅一般的影子,還沒展開看究竟是啥東西,丁超的心裏已經明白如不出意料,定然是邵天歌離開前留下來的。果不其然,打開一看,那個字條是用他所熟悉的公安局便簽寫的,字跡倒是一看就是邵天歌的無疑,而內容,讓丁超不解。如下:我走了,不打擾你了。不過你記住,你永遠是個警察,給你留下我的一個不公開的聯係號碼,到了那邊一旦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撥打這個電話號碼。看後燒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跡,記在心裏。這次你決定如何處置那兩個狗男女,本小姐本來並不打算參與,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鄔良豪這個人我們注意很久了,考慮到你是個最佳人選,所以也沒有阻止你的行動。他不會輕易讓你找到,畢竟uosi人海茫茫,光華夏人就二百多萬,憑你當過刑警特警雖然有優勢,但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能把他們找出來。你不會放過他們,他們更會遠遠地躲開你……算了,不說了。一句話:找到鄔良豪,先打電話給我!記住了!!!……我擦!丁超呆呆地盯住那張紙片,半天沒動彈。倒也不是紙片的內容叫他多麼吃驚和意外,而是一向讓他頗為不適應的這個大小姐,如今到底跟到uosi來一個小女人究竟想幹什麼?執行神馬特殊任務?又在哪裏下的車,後麵的具體背景又會是什麼呢?而且!如果說鄔良豪這個他今生最為痛恨的忘八蛋是一個忘恩負義、最最不講究情義的家夥的話,那麼這個字條莫名其妙的一些話,倒是叫他暗暗不解!難道,鄔良豪在破壞自己的婚姻同時,對華夏國也有一定的損害嗎?如果不是,怎麼會引起國內有著部門的注意??頭疼!不過,畢竟丁超非同一般老百姓,早前多年的武警、刑警、特警生涯也不是白幹的,他反複看了幾遍邵天歌留下的字條之後,用打火機直接在他和那個uosi人的包廂裏把它燒了。邵天歌那個電話號碼忘在了心裏。這個邵天歌,不愧是邵政委的千金,公安、G安雙料警察,雖然她有那麼多丁超不習慣不喜歡甚至討厭的個性和毛病,但他也不能不承認,在這條戰線上,她的確也算是一個令人不敢小瞧的人物了。她的話,就是“聖旨”。或許還代表了某組織的指令!馬的,這個鄔良豪,看來還起的不能那麼輕易找到就一刀幹掉了?組織上關注此人,要是殺了他,後麵怎麼辦?畢竟自己也曾經在組織關懷下辦了那麼多大案要案,如果不聽邵天歌的招呼,是不是就代表不聽某神秘組織的指令呢?這事還真頗費思量,並不是找到那兩個狗男女,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那樣簡單。問題是,丁超也一再考慮,到了MSK,如何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裏盡快找到他們的影子,也是重中之重。白天不睡覺的時候,包廂裏幾乎沒有他的位置,他們占據著底鋪,鬥地主,打麻將,想起未來的漫漫長途和富有神秘色彩的MSK,在走廊裏他與有同樣心理的人漸漸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一個廣東人告訴他,他以前在滿州裏、海拉爾和赤塔做過生意,現在去MSK,雖有熟人,但沒有信得過的朋友,語言中流露出擔心上當受騙的憂慮,也害怕受人欺負。黑哥笑笑,表示理解。黃昏時,他們坐在車窗邊的小凳子上拿出隨身攜帶的方便食品,夥在一起草草地吃了些“康師傅”、烤魚、烤鴨、烤腸還有茶葉蛋什麼的算做晚餐,看著遠方漸漸落下的紅日,開始沉默無語。這時候,那個uosi人也出來了,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一雙藍色的眼睛看著飛逝的車窗外。有人說明天下午就到MSK了。“是嗎?”“是。”MSK,無論如何對於黑哥來說是令人傷心的,滿腦子都是美麗的老婆裴心心。距離那個地方越近,心神也越來越變得恍惚起來。“哎,哥們你去哪裏?”有個光頭華夏青年笑著主動開口詢問那個uosi人。“……”他不語,搖搖頭。表示不懂。“不懂……你不懂honguo話?”“……”大胡子還是搖頭晃腦。“我靠!”“哥們,看你這服裝、身材、這肌肉,你是軍人嗎?uosi邊防戰士?”他身上穿的土綠色沒有肩章軍銜的便軍服引起了幾個人的興趣,但是對方始終如一地保持警惕與沉默,不知此人到底是否真的不懂honguo話,反正他一個人就是坐在那裏臉朝窗外,一起不吭聲。坐在旁邊的丁超心裏也覺得此人有幾分可疑,一邊聽他們詢問,一邊注意觀察,跟幾個人嘮到很晚,回到包廂,兩個燕京哥們早早的睡下了。黑夜深沉,列車向異G的土地上飛馳,距離MSK越來越近。印象深刻的是,即使是半夜了uosi乘務員仍然不管男女在車上喜歡主動跟旅客搭訕,經常伸手跟honguo旅客要吃的,黃瓜呀,西紅柿呀,香煙香腸呀,真好意思伸手。看到我和楊浦在那裏喝白酒、啤酒,路過的男乘務員就走不動了,自己主動坐在身邊,被拒絕也沒臉沒皮地賴著。其實,對吃的和一些小物品大家根本不在乎,也願意和他們攀談,但也有一些人不願理他們,他們辦的事看著讓人來氣。火車上,旅客的臥具需要花錢租,可是這些白吃白喝的uosi列車員常常不給honguo旅客白布單子,要也不給,而俄G人,卻哪樣也不缺。脫掉衣服休息時,才發現情況糟糕得讓人難以置信,從uosi列車員那裏租來的臥具髒兮兮的,一抖落枕頭和毛毯裏麵的毛就亂飛。躺在被窩裏癢得無法入睡,腦子裏亂七八糟不知想些什麼,一會兒老婆裴心心,一會兒拜把兄弟鄔良豪,一會兒又MSK,一會兒又好像是上個世紀的事,後來才在列車行駛的晃悠之中睡著了。“不許動!你!明白?”突然,丁超正在熟睡,隨著嘩啦一聲大響,包廂門猝不及防被什麼人猛力打開的同時耳邊傳來一聲暴吼,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一看,隻見幾個高大的身影閃電般衝進了他和那個老毛子所在的包廂--他一驚,幾乎就是條件反射般迅速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