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超迎著風大步走出了火車站。下了車,丁超站在火車站外麵的廣場上四下張望,放下包,先買了一張地圖掃了幾眼。他並不知道鄔良豪和裴心心他們如今到底在哪裏,但他有一個大概地址,朋友告訴光在MSK的華夏人就一百多萬,讓他在honguo人聚堆的“一隻螞蟻”大市場那一帶一打聽,肯定有許多人知道。所以丁超不愁找不到他們。至於鄔良豪、裴心心他們如今有啥能耐,丁超也不知道。反正聽回去的朋友說在MSK他們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丁超要在“一隻螞蟻”大市場找到他們或許並不難,但是要順利完成自己的計劃,在這個已經成為honguo人、俄G人、越人、日人、韓人和歐洲人雲集,幾大市場商品琳琅滿目的繁華之地則要頗費一番思量。現在,隻有當他的雙腳真的站在了這個地方,丁超才真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靈打擊。他馬的!太可惡了,一對狗、男女,感覺在MSK的老婆和拜把兄弟都象海底潛泳,假如他們隻戴麵罩而不穿潛水衣慢慢地沿著珊瑚壁滑落下去,當他們的血液中充滿氮氣時,頭腦裏雖會出現片刻的歡欣,但惟一的歸宿隻能是在海底的黑暗和遺忘之中。他蹲地地上打開箱子,看了看簡單的物品,刀還在,一看見那把刀信心頓時暴棚,滿血的一股力道立馬不可遏製地湧上全身,臉色紅得有些陰冷難看!一小時後,丁超就近在車站對麵的大街上找到了一家旅館,華夏人開的。安頓了一下,條件不太好,但基本用具都現成,湊合。打開電視看看,沒想到居然調出了CCTV四套G際頻道的節目,雖然隻離開G內一周,一眼看到那些熟悉的圖象霎時間竟覺得倍感親切,隻是看不清,其他電視節目也實在是不怎麼樣,不是雪花點就是聽不懂。丁超正想關機,忽然一張熟悉的麵孔一閃,他一愣,定睛一看,我草,這不是火車上那個被抓住的uosi人嗎?再一看,正是那個家夥!看那意思,火車一個包廂裏那個凶惡的家夥是個逃犯,西伯利亞哈巴羅夫斯克電視台幾乎每天都要播出一則令人不安的尋人啟示:遠。東。軍。區。司。令。部下屬某導、彈、部、隊少、校軍官伊凡.基斯諾夫失蹤,知情者請速舉報。難怪!丁超心想,難怪那個家夥一上車他憑經驗和職業就覺得不大對勁,挺可疑,而且看那個家夥的樣子不僅長相凶狠,而且十分警覺。基斯諾夫少、校生於1961年,父母均為知識分子。在遠、東、軍、區,他既是現、役、軍、官,又是優秀的技術專家,正所謂春風得意之時,他的戰友們說他,訓練有素,知識豐富,嚴守紀律,有極強的責任感和事業心。這麼一位優秀的軍人專家失蹤,一時令遠。東。軍。區。司。令。部大感意外,所以火速發出了尋人啟示。同時也立馬派出了人馬堵截追他,基斯諾夫失蹤時,沒有攜帶武、器,所以司、令、部的長官更多擔心的是這位性格衝動的少、校會在外麵“見義勇為”,因而會被黑社會勢力綁、架或者殺害。當地軍、事檢、察、院也極為重視,馬上給予立案,並指派專人調查和負責尋找。所以,那天丁超驚醒後一眼看到幾個軍裝大漢撲進他們的包廂抓人,幾乎他連想也沒想,直接伸出一腳,快如閃電,那家夥就來了個嘴啃泥!那些人都沒看見他是怎麼弄的,然後就七手八腳把那個家夥給按住了,上了扣子!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真他馬的有意思,稀裏糊塗就幫這些半個同行忙了個大忙。隻是,現在回想那一幕,倒有點後悔。還有一個隱憂的擔心是,抓他的那些人擔心基斯諾夫少、校會不會越境投奔西方。軍、事檢、察、院派人到少、校家中查訪,尋找基斯諾夫失蹤的蛛絲馬跡,少、校年輕的妻子雖然憂心如焚,但還是細心地發現了一些異常:家裏的2.4萬元盧布積蓄分文不剩,丈夫的剃須刀、洗漱用具也不翼而飛。她馬上把這些情況,向軍、事檢、察、院的專家組作了彙報。之後,就是基斯諾夫在火車上被抓捕的畫麵了。……。。第二天,丁超從外麵吃飯回來,在老板那裏聽說,原來那個狗熊一樣裝裱的基斯諾夫來MSK的火車上,懷揣著一把偷來的馬卡洛夫手槍和21發子彈,兩顆小型炸彈,一把匕首,像來自遠、東、地、區的獵人一樣搜尋著自己的目標。現在整個MSK都在議論這個人,多情的是他居然揚言“要為爭取社會主義事業作犧牲”;刻薄的是他覺得自己的“生活變得越發難以忍受”,“G家正一步步走向絕路”。不可理喻的是他甚至認為,uosi總統選舉的結果是偽造的,葉利X奉行的政策則是反、人、民的。他此次不告而辭,偷偷跑到MSK來,就是決定刺殺葉利X,履行自己的“公職與公民義務”……。。“我靠!怎麼跟我有一拚啊?”丁超一聽就哈哈笑了,心想這個家夥跟自己有些一樣的東東。隻不過,他是為所謂G家,而自己則完全是為了找到鄔良豪和裴心心,直接抹除他們。那天晚上半夜三更突然驚醒,記憶中的閃光點迸發出了一團耀眼的光,照亮了墜入無底深淵的丁超,他仿佛聽見裴心心在喚他,慢慢清醒過來,睜開了昏糊糊的雙眼。“老公--”果然是老婆的美麗麵容,小臉上全是淚水,緊緊地抱住黑哥的脖子,說她剛剛上洗手間被流、氓欺負了。丁超想都沒想,第一反應就是跳起來順手草起了凳子……。。鄔良豪和一起吃飯的朋友們拉都拉不住。那個人在他手下成了重傷害,差點兒變成植物人。如果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今天了。丁超的淚水象斷線珍珠,滾滾而下。基斯諾夫的事好象上蒼給予了丁超內心深處以某種暗示:他沒成功,你能成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