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詭異少校(1 / 2)

晚上回到honguo樓,丁超、匡斌凡、年真傑、樂正皓、宗政易和歐陽洪幾個人又議論了一會兒鄔良豪和裴心心。沒有人喜歡他們,但也沒人可憐他們。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這是honguo的老話。他們得罪丁超,實際上也就等於得罪了這些同在MSK做生意的這些財神爺。之前,他們在G內,丁超當特警時誰敢說沒受到過丁超的照顧和好處,誰沒領教過丁超的臭脾氣和說一不二的天性,其中至少宗政易和歐陽洪等三人犯事進去,都是丁超過話讓看守所裏的人照顧,有幾次沒花錢就早給他們整了出來。“媽的逼!”宗政易和歐陽洪提起剛才看見鄔良豪就來氣。“不忙收拾他們,慢慢來。”丁超笑。他的意思,就是要慢慢折騰那兩個忘恩負義的狗男女。過去的拜把兄弟已經不再是把兄弟,戰友情義更是早已被鄔良豪這個王八蛋破壞貽盡,老婆當然也更不是先前愛她要死、心疼要死、死心踏地追求他的那個裴心心了。不過,如今的丁超又有自己新的想法和策劃,尤其是拿到手那麼多美金之後,覺得再一刀宰殺了兩個狗男女與情與理都說不過去,還要考慮邵天歌傳達給他的那些有關部門正在偵查鄔良豪的事情,也不應該是自己所為。畢竟,錢比命大,不過要想讓他從此以後徹底忘掉他們,不再找他們麻煩,當然更不可能!他的新想法很簡單,不過是變換一種殺人手法罷了。職業警察的經驗告訴他,什麼才是心裏有病者最害怕的事情,一刀殺了他們,他們當然害怕,可最可怕的卻是他們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會死在丁超手上,卻遲遲等不到這一天的到來,而不得不整天擔心,提心吊膽,好像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經受著精神的痛苦折磨,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那種欲死不能,欲生更不能的意思吧?而丁超心裏認為,這才是他的最高境界!何況,如今他另有特殊任務在身,殺人已經成為過去時,表麵上他非常淡定,但實事上折磨那兩個家夥的心不放棄才是現在時。讓他們在陪同邵天歌的那些國安同事調查的同時,他要看著這兩個狗男女慢慢在各種不幸和恐懼中慢慢死去,或者最後被秘密抓捕帶回國內受審判刑……所以,丁超現在MSK一出現,這些人就成了他天然的盟友,所有朋友都高看他一眼,更不會因為丁超現在不是特警了,不是“優秀人民警察”了就覺得他沒能耐了。不,這是絕不會的,混社會的人,自有他們自己的觀念和意誌,更有他們的標準,他們也看出了丁超的意思,明白他是想慢慢折騰死這兩個王八蛋,就不再多說什麼,各回各屋,睡覺。在MSK,一般honguo人的生活都很舒服,丁超與匡斌凡、年真傑、樂正皓、宗政易和歐陽洪他們在那幢“中國樓”合租的幾間房,隔成好多個小房間,其中一個與房東合用廚房衛生間,一月租金才230美元。自己做飯六人一天3美元就夠了,外麵吃飯一餐一般4~5美元,不算貴。MSK人做工每月收入約40多美元多一點,honguo人“練攤兒”收入每月則至少可達5、600美元。可以說,MSK對honguo人那時候還是很慷慨的。丁超雖說如今無所事事,衣食無憂,可也不想總呆著。後來幾天丁超弄了一堆破爛,在街邊擺了個攤子,一邊懶洋洋地坐在大街邊上一把躺椅裏睡覺,一邊偶爾眯眼看那些花花綠綠的美女在眼前走過,十分超然和忘我,其實他的小攤子上除了男人喜歡的東西,女人的玩意兒什麼都有。MSK的日用品十分緊缺,沒有白麵包、缺肉、缺肥皂、牙膏、牛仔褲、圓珠筆、暖瓶,口紅、衛生紙……於是他就弄了這些破爛,好象一個靠邊的大雜燴,要啥有啥,高興的時候就把貨往街邊一擺,也不象別人胡亂吆喝,愛買不買,總會有一些uosi大漢或胖乎乎的娘們被吸引過來,討價還價。不高興了就一個人到處瞎走,東遊西逛。沒事的時候,他就擺弄著一個玻璃瓶子,裏麵是藥水泡著的一個耳朵,一根手指頭,泡的是鄔良豪的那隻右耳。看著耳朵,丁超眼前就轉悠著那天晚上的情景。月黑殺人夜,風高雪恨天。那個晚上,鄔良豪驚恐萬狀的嘴臉始終無法讓丁超釋懷和忘記。哈哈……一想到他那個模樣,丁超心裏就樂,卻也感到沒勁。其實折磨人的活兒他在國內當警察特別是當特警時就早已玩得輕車熟路、滾瓜爛熟,算得上大內高手了……對於那些黑社會混江湖或者殺人放火的家夥,他有得是高招叫他們老老實實交待罪行,但是拿藥水直接泡人身上的物件這還是他人生的頭一回。他已經很久沒吃豬耳朵了,這個時不時被擺弄的耳朵讓他對先前喝酒最喜歡的一道酒肴豬耳朵產生本能的惡心和反感。一個曾經偷偷摸摸搞了自己老婆的人,就象背後這個曾經創造了偉大的藝術和偉大的科學的G家,他們不是也曾經創造過“偉大”真誠的兄弟情義嗎?一個曾經飽受苦難又充滿自信的民族,轉眼變成了這樣。作為個人,丁超和鄔良豪呢?鄔良豪曾經跟他有剔命之交,中學、高中時一起打過多次野仗,一群少年跟多少人火並過早已記不清了,即使是當兵入伍--後來參加工作後,他們倆人也沒有離開過各自半步,直到鄔良豪來到MSK,各奔東西了多年也沒有因為鄔良豪跑到uosi做生意了,丁超還在家鄉城市當特警而疏遠和斷了二人聯係。想想,自己今生今世最愛的妻子裴心心不就是這麼放心地交到他手上的嗎!直到這次事情發生後,現在,所有都成為了過去,丁超眼睛裏的憂傷不解,困惑,或許就是這個。在這個世界上,什麼人傷人最重,什麼人傷不起?親人!兄弟!uosi跌跌撞撞地走進了艱難的1991年冬季,他們,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也一起跟著走進了這個季節,真的寒冷,這個丁超深有體會。沉重的車輪依然在泥潭中痛苦地掙紮,它的確象一隻笨重的北極熊,它想迅速地扭轉身軀,但是談何容易。對於uosi人來說,他們站在新舊交替的銜接點上,對新的生存環境和生活方式還很陌生,很不適應,既然他們選擇了它,就必須去認真地麵對它。對於丁超而言,又何嚐不是如此呢?他的死敵,鄔良豪和裴心心也同樣。他們的命運,既跟uosi聯係在一起,又閃爍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撲朔迷離的暗光。慢慢折騰,折磨死他們吧!一個高大的影子在陽光下慢慢蹲在了丁超的麵前,上手拿起那個瓶子奇怪地看了看。“這是什麼?”丁超一把奪過來,這才抬眼看麵前這個漢子。他一愣,似曾相識。再一看,蹲在他麵前的這個人,不就是電視節目播過的那個家夥,他在來MSK時在火車臥鋪裏一個包廂的那個孫子軍人嗎?好象還是個少校?這孫子不是被抓了嗎?怎麼又出來混了???那家夥顯然並沒有認出丁超,見丁超把那瓶子放起來,伸出一隻毛茸茸的大手點點。“那個,是什麼,耳朵?耳朵?人的……耳都?”“滾!”丁超是討厭這個家夥的,印象極其深刻和厭惡。在車上,他還在警察抓他時賞了他一腳,難道這孫子不認得我了?草,好掃興!那麼長時間,幾天幾夜,他們根本就沒說過一句話,這不是一個愛說話的家夥,這一點有點象丁超,丁超也是經常沒話,而記得當時燕京那倆哥們卻喜歡跟他搭訕,這家夥都不理,裝聾作啞。現在,這孫子又出現在眼前,真是緣分。不過,丁超也奇怪,他既然是西伯利亞導、彈、部、隊的少校,為什麼不好好當兵,電視節目不是看見他引起MSK巨大的轟動了嗎?怎麼這麼快就跑出來了?還是越獄--看著卻不象逃犯。“滾滾滾,滾吧,有多遠滾多遠,大爺這危險。”“涅,”那家夥卻不走,忽然嘿嘿一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看看左右,小聲神秘地說:“槍,武、器,導彈,要不要?”我靠!丁超以為聽錯了,看著他,皺眉沒吭聲。“談談。”他以為丁超有意,居然齜牙笑了,一顆金色槽牙讓丁超更加認定這個家夥就是火車上那個,他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越獄?“去去去,沒意思,趕緊走你的。我說話你他馬的聽不懂啊,滾!”丁超的討厭是明顯的,真實的,他可不想搭理這種人,而且他也不缺錢,不想跟這種人搭訕掙那種冒險的美元。誰知道這家夥啥意思呢。這要是之前在國內,憑這孫子這幾句話丁超早就下手拿人了,找死,還敢光天化日之下販賣導彈??可是,那家夥卻不走,幹脆在旁邊一把小凳子上坐了下來。掏出一種蠶繭似的煙卷,自顧點燃狠狠咬著吸了一口,不知他為什麼一眼就看出丁超會成為他的生意夥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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