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超聽出匡斌凡好象有事要說,知道他著急,就告訴他現在火車上呢。匡斌凡問在火車上幹什麼?在去哪?“我靠,我們今早上市場時你還在房間裏蒙頭大睡,以為你現在還睡呢!上火車去哪啊?”“上基斯諾夫的部隊看看去,走得匆忙,忘打電話告訴你們一聲了。”丁超哈哈大笑。“去西伯利亞?你真能整!”“玩唄!”匡斌凡打電話看來是真有事,不想廢話,“哎,丁超,我今天聽人說,鄔良豪那小子最近好象在暗地裏找人……”“幹什麼?”丁超一聽鄔良豪這三個字,耳朵立馬便豎起來了。“收拾你唄,還能幹什麼?”匡斌凡說:“他辛辛苦苦幹了這麼多年賺的錢,一下子就交給你了想買命,可你還是給了他一刀,差點兒沒廢了他和那個叫小強的家夥,他們叫來孟大會說和,你又不幹,可能是想來想去覺得沒招了吧。你不依不饒的勁兒,可能是真的叫他們害怕了,他們也應該知道你的性格,不收拾你,他們在MSK這邊可能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他們找的誰,你知道麼?”丁超臉色越來越黑了,剛才的嘻嘻哈哈一掃而光。“我幫你打聽一下,現在還不知道。”“好,那就這樣,有事隨時電話我。”丁超又跟匡斌凡說了幾句,然後關機。看了眼基斯諾夫,基斯諾夫嘿嘿笑道:“怎麼,朋友,有麻煩了?”丁超搖頭,否定地說:“沒有,都是朋友之間的事情。”“哦--”少、校意味深長地點點頭,他可能完全不明白這些honguo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者曾經發生過什麼。他隻知道,眼前的丁超是他日後在MSK生意場上不可多得的好幫手,這一點就足夠了,其他的,他不想多問,也不想知道。的確,通過那個他親自出馬叫來的MSK大學生娜佳娃,丁超跟他的關係一下子就拉近了許多,雖然丁超跟她到目前為止幾天幾夜過去了仍然還是純潔得一塵不染,但是不知為什麼,丁超很理解麵前這個詭異的大鼻子的所思所想,他做武、器生意也好,上次差點兒因為過激行動惹惱了上司受到軍紀處置也罷,人嘛!活著的動物,有思想的動物而已!活在這個世界上,尤其是麵對眼前uosi巨大的社會變革與動蕩不安,誰不想趁機撈一把,誰又不想擁有金錢、女人無數,花天酒地呢?至於是否違法,抱歉,目前丁超對法律不感冒。昨晚,丁超做了一個怪夢。他夢見自己坐在一片五彩雲頭上,飄浮起來。那雲轉眼之間變得彤紅如火,狀似一株巨型蘑菇,陀螺一般飛旋。突然一聲炸裂,貌似一顆離心的星體被彈了出去,升騰著,朝太空推送。他感到自己周身失重,不由自主地遨遊太空,又感到自己通身透明,遍體發光,仿佛和銀河係的星辰交相輝映,混沌中聽到一片震耳欲聾的喧囂:“飛起來了!飛起來了!”他那具依然留在凡塵的軀殼卻異常的難受,貌似被人扼住了脖頸一般,喘息艱難,於是他發出絕命的呼喊,突然醒來,出了一身冷汗……基斯諾夫有什麼企圖麼?醒來後,不知為什麼丁超最先想到的就是眼前這個少、校,不,丁超否定了這一條。天下本沒有什麼好人壞人,好人難道說就不壞?壞人難道就不好,就天生下來就壞的麼?好與壞,隻在自己的判斷和感覺,隻是他對自己是否有利,是否產生威脅而言。丁超現在就這樣認為!此刻,聽到匡的電話,卻又似墜入夢中,思緒又接上了昨晚的那個奇怪的夢,思想重新開始飛旋。鄔良豪,王八蛋!找人?好吧,那你就試試吧!丁超的肉體實實在在坐在開往西伯利亞的火車臥鋪上,但是某種仇恨卻在思緒萬千中不斷凝固加深中。到了少、校的部隊時,已經是第四天的午夜時分,有一輛軍車來接他們。看來,基斯諾夫的確不是吹牛叉,他雖然差點兒被開除,但花錢的確買下了平安無事,也的確他跟下級軍官和戰士的人緣不錯,這一點丁超到了他的部隊才深有感觸。隨後的幾天幾夜,丁超在基斯諾夫的帶領和介紹下,把該看的不該看的,隻要基斯諾夫能讓他看的幾乎都看了,心裏深深地為這個昔日的北極熊所震撼!以前,丁超光聽說蘇、聯多麼厲害,具有多麼嚇人的核武庫,然而那畢竟隻是道聽途說,以以訛傳訛罷了。而這次由於少、校的原因,他以一個honguo倒爺的身份居然在當時比較混亂的uosi把基斯諾夫所在的導、彈、部、隊家底兒看了個遍。嗬嗬,丁超感到不可思議和吃驚。當然了,這裏邊也有少、校的一些說法和解釋。1991年底。各G總統在阿拉木圖開會討論前蘇軍命運。uosi、哈薩克等G主張保留統一武裝,烏克蘭等4G堅決反對。不久,即在明斯克會議上決定戰略力量由獨聯體統管,常規力量各G自行決定。烏克蘭率先建立“G軍”,宣布境內的前蘇軍基輔、敖德薩、喀爾巴遷3大軍區和黑海艦隊歸自己所有,命令全體官兵宣誓忠於烏克蘭。uosi堅決反對,宣布黑海艦隊是不應分割的“聯軍”,可暗地裏卻把最好的核動力航空母艦調走了,來了個釜底抽薪。繼之,uosi又策劃黑海艦隊進行抵製。策劃收到了預期效果,在3個陸軍軍區25萬官兵宣誓忠於烏克蘭之後,黑海艦隊拒絕宣誓。艦隊司令隻聽MSK指揮,戰艦上掛的還是蘇軍的紅色鐮刀錘子旗。海軍受挫,烏克蘭卻在空軍得手。駐紮在基輔以南…公裏處的160轟炸機師是“熊”式戰略轟炸機,航程達6000公裏,可攜帶數枚空中發射的巡航導彈。該師屬於戰略力量,可師長卻宣誓忠於烏克蘭。聯軍總司令怒而撤去該師師長的職務,但烏克蘭G防部命令他繼續任職。“聯軍”總司令抵該師解除該師長職務,卻被憤而拒絕。uosi雖然碰壁,但該長手下有的飛行員不聽他的,駕機又逃往uosi……一時間,你爭我奪,矛盾迭出。摩爾多瓦、阿塞拜疆等G也紛紛效仿烏克蘭,分不著核導彈,就瓜分坦克大炮。格魯吉亞也來湊熱鬧,表示當地軍港的武裝力量也有本G一份。形勢逼人,非常複雜。5月7日,uosi總統葉利X宣布,正式成立uosi武裝力量,自任總司令,管轄前蘇、聯境內和駐外G的所有前蘇軍。自此以後,原先不主張瓜分前蘇軍的哈薩克等G也建立了本G的軍隊。各G總統,包括獨聯體總司令都在發布各式各樣的命令,可是部隊卻不知道聽誰的。“聯軍”總司令有名無實,俄軍總司令有權無名,“G軍”司令眾口難調。於是,“G軍”吃“聯軍”。“民軍”擠“G軍”。大魚擱淺,小魚紛紛吃大魚。危機四伏,人們意想不到的恐怖組織陰謀也抓住時機在暗中加緊進行……到了這時候,丁超才慢慢真正明白了基斯諾夫的一些想法其實並不十分荒唐,大環境都亂成了這樣,作為一個不甘心過貧窮日子的前蘇軍少、校,利用手上的亮點資源想冒險多賺錢又有什麼不可理喻的呢?何況,基斯諾夫告訴他,這次回來他就是打算辦理退伍手續,他感謝曾經為之效力的軍隊上司最終並沒有以軍法從事打擊他,而是保護了他,讓他有一個回到MSK重生的機會。不管怎樣,丁超覺得自己慢慢入了一個套,什麼套?他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