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盧布(1 / 1)

再冰冷再強硬再沉穩再無情的男子漢,丁超相信也抵抗不住當時那種情況下的誘惑與本能。男人不愛色,那是廢物。關鍵在於時間、地點、人物和安全是否合適。老實說,在剛才對床那兄弟“一掐一包水兒,800盧布真他媽值!”的理論鼓動下,丁超已生躍躍欲試之心。丁超也是男人,住紅旗旅館的所有華夏人都能隨心所欲,他怎麼就得忍著?此刻送貨上門的兔兒把上述一切條件都滿足了,符合要求,氣氛十分神秘誘人。尤其麵前這漂亮姑娘兩隻眼睛裏流溢出的是不容抗拒的嫵媚挑逗,讓人想入非非。可以說,是丁超二十多年來頭一次遇到。在異G他鄉根本沒必要愣充坐懷不亂的中華君子,腦子裏亂哄哄一片,大概邪念早已把她玩了一遍--這種經驗是有的,一個有血性有邪念的男人,男人該有的小機器兒一樣不少,一些時候走在大街小巷看到漂亮女人,走過去丁超會回頭一直把她送出視線--其實回頭也沒有什麼便宜可賺,隻是無限想象著如果那些蟻腰乍臀的女人在他丁超的懷裏會是什麼滋味,眼淫一番而已。此刻令人熱血沸騰的尤物就在身邊,丁超即便再猶豫也開始暗自考慮,下一步需要討價還價了。沒想到,一句明知故問卻讓少女衝動地站起來,她原地做出了一個令丁超終生難忘的動作。這個動作,相信任何皮膚任何語言的人種都會熟悉且明白無誤:她麵對丁超兩手環繞曲伸著,好象懷裏抱著一個什麼重物,屁股一拱一拱地朝前用力,口裏配合著“咕咚咚、咕咚咚”的聲音,微笑著看丁超:“懂?”見丁超一副驚訝狀,她聲色並茂地又做了遍“示範動作”,著急地問:“打洞!你,真的不懂?打洞洞?”丁超哭笑不得,暈了。老實說,這套動作,非但沒讓丁超找到“感覺”,恰恰相反,反而讓丁超已被挑起的性趣立刻感到索然無味,恍若夢中驚醒。“走吧走吧!”丁超揮揮手,相信臉上的表情除了討厭還是討厭,差不多積累了一晚上已經有些不可遏製的大量苛爾蒙,一下子由幹紫烈火變成了死灰一堆。女人,丁超喜歡良家婦女型的,被動型的,有點羞澀型的。如果太主動,丁超會覺得不是“那回事兒”了。換句話說,跟這種“千錘百煉”的女人上床,不會比一塊“木頭”強到哪去,因此不想花錢玩“豬肉”的感覺。在家鄉丁超與兩個女人有過曖昧關係,都是良家婦女,工作不錯,人品也好,從未找過“小姐”,離婚後也始終堅持不渝,挺著那種要命煎熬,寧可缺位,決不強求。這隻“兔兒”如此張揚,差點被她“清純少女”的外表蒙混,真是越漂亮越可怕,誰知道這張漂亮的臉不是在千人X萬人X之後送到他這來的,說到底沒什麼意思,丁超討厭。看到丁超突然擺手搖頭,拒絕她,那雙深藏在又密又黑睫毛後麵的大眼睛由迷人變得迷離,有些驚呆了。兔兒對丁超的反應感到困惑,大概在她的職業生涯中,姿體語言本身隻會是一種強烈的催化劑,怎麼到了丁超這竟成了滅火器?我靠!丁超讓她趕快離開,她完全明白丁超的手勢。可這位漂亮“兔兒”卻原地不動,睜大眼睛。毫無疑問,在她看來剛才那一套“咕咚咚、咕咚咚”的挑逗動作足以讓所有男人火上澆油,不費吹灰之力迅速把語言不通的男人勾上床。丁超沒有理由讓她這一動作失敗。“你,什麼依時(意思)?”她打著手勢問。“走吧,沒意思。”丁超搖頭。“什麼依時(意思)?”她依然硬著舌頭追問,不屈不撓。“草你大爺,”丁超說,反正她也聽不懂,來句粗口沒問題:“懂了吧?”“嗯?”邪,依然懵懂中,嗬嗬!“你!不明白?”丁超加強手勢強化語氣。“涅(不),”她搖頭,“我明白,你不明白!還‘打’不‘打’呀,你?”“打個屁,你滾吧小姐,我要睡覺。”丁超全身懈怠地拉起被子朝後一躺,灰飛煙滅,興致全無。“可先生,小費,明白?”丁超終於讓兔兒明白了他的決心,可是隨後也正如他之前所料,“您還有沒付我小費,明白?時間可是您耽誤的?”見大勢已去,她臉色漲紅,朝丁超攤開兩手聳聳瘦削的雙肩,一臉無辜和鄙夷。無論世界什麼角落,兔兒和雞一樣,生意成不成,最後隻剩下赤果果(裸裸)的金錢。嗬嗬,也是,丁超不想跟她多費口舌,笑著掏出一張盧布拍進她張開的手心。兔兒看了看手上很大的一張麵值,露出喜色,又不甘心地指指自己鼻子,指了指丁超的鼻子,還是想動員丁超“上樓”。她希望領著麵前的這個威猛高大的華夏男人鑽回樓上絮好的窩裏,那樣一來,可以讓這男人的盧布更多地擲進她的錢袋。然而,她見丁超再一次朝她堅決擺手,讓她離開。兔兒隻好把手上的盧布塞好,提了提乳罩,討好地頓著問丁超:“你--為、什、麼、改、變、主、意?”“滾你的蛋,說不明白!”兔兒滿足又失望地返身離去,回頭:“謝謝先生,明天我一定陪好你。”“去你媽那巴子的。明天也不行,我要睡覺。”“罵誰哪?”罵聲驚醒了對床那位兄弟,他懵懵懂懂睜開惺忪的睡眼抬頭掃了一眼問,不等回答又閉上了眼。兔兒在門口調皮地眨眼順手給個飛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