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墜兒冷冷地瞪著草兒,等到草兒低著頭沒再說半句話就回去的時候,抬起頭來望著天。

突然覺得臉濕濕的,是雨打下來的嗎?

隻是,為什麼她會覺得是鹹鹹的。

早已分不清到底是雨還是淚了,

唯一相同點就是它們都從臉上滑落下來,

從眼,到臉,再到嘴角,然後嚐起來,鹹鹹的。

身子變得越來越冷,

心慢慢地也跟著變冷了。

有點可笑,自己為什麼要這樣作賤自己?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若沒有了,外麵多得是,幹嘛要這麼在乎?

幹嘛要難過,幹嘛要傷心?!

自己錯了一回,難道真的就無法挽回了嗎?

可是,可是……

幹嘛心好痛,好舍得不他……

突然間,她好想念去前……他寵著她,由著她。

……

頭,好一陣玄暈,也覺得胸口很堵,想要站直身子,卻再沒力氣繼續站下去。

身子搖搖欲墜,抬起頭望望天,天黑了嗎?怎麼覺得眼前這麼黑。

下雨的夜,真冷。

言墜兒伸手想擦擦臉上的雨水,卻還來不及擦,眼一黑,身子就不受控製地倒了下去。

一道黑影迅速地閃過,在言墜兒落下的時候及時地接住了她。

有些驚慌緊摟在懷中。

突然碰到言墜兒的臉,被一臉熱氣給嚇了一跳。

“該死的。”夏候煜低咒一聲,再摸了摸言墜兒的額頭,臉更沉了下來,心都揪了揪。

該死的女人,居然連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她是在生自己的氣,還是在跟他嘔氣?

自己明明有錯,幹嘛還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