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臣睜開眼,隻覺得自己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他想起身,但是他根本動不了。
剛才的夢太過於真實,就像是記憶重演一樣,他仿佛還能嗅到那個街角女子走過留下的暗香,王景是他的二哥,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去世。
怎麼死的,為什麼死的,到現在都不知道。
他隻記得,小的時候二哥對他還不錯,笑起來很燦爛,經常會教他些功法,但是王臣貪玩,一直都學不進去,後來二哥出去求學,回來之後就開始接管家中事物,經常和大哥一起出入。
大哥王川一直板著臉,做事雷厲風行,不講情分,二哥經常讓大哥不要動怒。
再後來有一次二哥出門做事,就再也沒回來,一直到屍體被人抬回來,父親震怒,但不管怎麼查,就是查不到是誰做的。
那時候的王臣還不是現在的王臣,如今的王臣在到來的時候,王景已經去世了,隻是記憶中,王景確實待他不錯。
“醒了?”王隼出現在他身邊冷冷的問道。
“嗯。”王臣費力的說道。
王隼看著王臣虛弱的樣子,還好一切順利,連自己都捏把汗,渡血的時候出現幾次失誤,但還好,全部解決了。
“你流到了體內一半的血,要不是有那麼多丹藥撐著,你也得完。希望你下次不會再做這樣的決定。”王隼冷哼一聲道。
王臣想問王柏一怎樣,但是自己的聲音細若蚊子一樣,不過王隼也猜到了王臣想問什麼,說道:“那個旁支也救回來了,下次再也不能說他血統低下了,現在他也算是流著嫡係的血液。”
王臣聽出了王隼嘲諷的語氣,也沒說什麼,他感覺自己特別累,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下麵一個月,王臣睡睡醒醒,一天三碗中藥,全都是補血的,一碗比一碗苦,偶爾還有禦醫帶著自己的弟子過來,一邊分析王臣的狀態,一邊給自己弟子來現場教學。
“不愧是修煉者,一般人失掉一半血早就歸西了,嘖嘖嘖。”那個禦醫帶著自己的弟子離開,臨走時還不忘感歎到。
王臣感覺自己成了小白鼠一樣,像是解剖課上老師一邊講解道:“這邊是血管,隻要割破就死了。”說著毫不猶豫的下刀。
一個月過去,王臣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不少,起碼可以稍微走動走動了,王隼知道王臣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就再次消失了,不夠王臣知道他肯定不會離得太遠。
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王臣自他八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寒冷,外麵已經到了寒冬,冷的王臣瑟瑟發抖,王臣裹著兩床被子看著外麵鵝毛大雪紛紛飛舞。
好想打雪仗啊…….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王臣終於可以出門走動了,第一時間他去找王柏一,雖然別人都告訴他王柏一康複的不錯,但是畢竟要自己看到才放心。
另一邊,王柏一也早就醒了,他恢複的沒有王臣好,現在還不能下床,捧著杯熱茶在床上發呆。
“嘎吱--”房門被輕輕推開,王柏一轉頭看去,是林夜皓。
林夜皓穿著黑色長衫,很單薄,如果平常時候,王柏一冬天也是穿的單薄,但現在冷的不行。
林夜皓走到王柏一床邊,看著王柏一虛弱的樣子,半晌問道:“身體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