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是工作的需要,我即使膽怯也不行。
我細觀察一下,這座破廟裏有個佛像,卻沒有頭,也不知道佛像的頭哪裏去了?看上去很瘮人的樣子。
我敢說自己一個人絕對沒有膽量來這裏,今天也就是仗著人多我沒有被嚇死。
心想這種破廟誰來啊?有個佛爺都沒有腦袋,等於他是被屈死的,鬼魂留在這裏,估計誰來了都得跟上東西。
我們攝製組裏有膽量大的人,突然上前把官場蓋子揭開,接著,嗖的一下蹦出一隻巨大的老鼠,以驚人的速度跳躍到地上逃走。
我當時站在後麵,嚇得嘴都張開,頭都大了一圈。尼瑪的,簡直奇怪死了,棺材裏沒有人卻鑽出一隻大老鼠。
大家接著向棺材裏望去,裏麵空空的,隻有一群剛生出不久的小老鼠在亂串。
就在大家驚恐中,棺材裏麵忽然生出一綹青煙,然後這股青煙越來越濃,在棺材上方凝聚成一個人體的形狀。
再繼續看下去,便是一個女人出現在棺材的上空。
她長長的一頭黑發,將整顆頭都遮掩起來,讓人無法看到她的臉。身上卻穿著一件紅色連衣裙。
這件紅色連衣裙太熟悉了,楊敏身前就有這樣一套連衣裙。而且她就是屬鼠的,難道我的女友變成了鼠精?剛才那個逃走的大老鼠就是她?
這一係列的變化,頓時把我嚇得眼睛都直了,根本不會眨動。然後兩腿一軟,噗通就坐在地上。
接著,我的大腦嗡的一下,出現嚴重卡殼現象。好像那一刻腦細胞瞬間壞死,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其他人被嚇成什麼樣子我沒有觀察,想像見他們也跟我一樣被嚇得不輕。
停了一會兒,當我再看那個女鬼時,已經不在了。
這時楊導演看了我一眼,說:“你膽量好小啊,居然還能被嚇成那樣?快起來,我們拍完片馬上離開這裏。”
副導演遞給我三支香,然後點燃,說你跪在佛爺的前麵磕三個頭,再把香燭插在前麵香爐裏,等於今天破廟的拍戲任務完成。
攝影師便開始工作,我按照副導演說得那樣開始演繹。
整個過程共演了三遍才達到了導演的要求。
至於破廟裏的棺材是怎麼來的?為何裏麵有老鼠?還有大佛爺為何沒有腦袋?這些其實和我們拍戲沒有任何關係,大家也沒有人探討這些。
拍完戲,我們就撤離了破廟。然後在山下跳上車,返回攝製組營地。
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但我整個人的神態與體力感覺都累毀了。
精神不振應該是被破廟裏的異常嚇得,體力不佳是因為破廟在郊外山頂,爬山勞累而至。
回到住所,我神色恍惚,無精打采。同學們都對我的模樣感到吃驚,問我遇到了什麼事?是不是又被鬼片裏的東西嚇得?
我不想回答他們的問題,隻是敷衍的說沒事的。
方威看到我很不開心,便提出要請我吃飯。當時宿舍裏的同學都去了,誰知我不知不覺的喝多了。
酒場結束後,同學們攙扶著我回了住所。緊跟著,我倒在床上,跟死豬一樣便睡去了。
後半夜,睡夢中我的眼皮莫名奇妙的跳了兩下。屋子裏漆黑一片,突然燈亮了。
我最怕的就是這種感覺,認為它是鬼點燈。當時我被嚇得心髒都萎縮一倍,兩眼睜得大大的掃視著屋子裏。
接著,吱呀一聲,寢室的門開了。先是什麼也沒有看到,門口空空的一片,倒是有一股邪邪的涼風鑽了進來。
就在這時,我的腦子被嚇得忽然旋轉起來。緊跟著,那個冥界微信群出現了,我眼睜睜的看見楊敏穿著那套紅裙,從微信群裏走了出來。
頓時我“啊”的一聲,眼神隨著她的身影移動,接著就看見她在門口出現了。
我就像被針紮了屁股,騰地一下坐了起來,身子向後退縮,緊靠在牆上。
楊敏漸漸的走近我,她的表情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嚇人。
而是和我之前女友的樣子相同,嫵媚而溫柔。
“老公,你昨晚喝那麼多酒幹嗎?這不是在糟蹋自己的身體?”
楊敏對我關心的樣子,即便是這樣,我也是懼怕她,因為她是個鬼。現實中的楊敏早就死了。
她給我倒了杯水端了過來,我都不敢接,用哀求的語調說:“求求你了,不要打擾我安靜的生活好嗎?你趕快走吧,這裏不需要你。”
楊敏聽了我的話刷的一下翻臉,“你什麼意思?難道連好壞都不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