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她的缺點,她表情卻沒有什麼變化,弱弱的說:“我相信是我自己的原因,腦子裏總是不由得想這件事,主要是擔心那個男人來報複我,可是我又什麼辦法能消除這種多餘的擔憂呢?你也不要指責我,現在我都快糾結死了,其實我比你著急多了。難道我不想去拍片嗎?我是真的去不了。”
我真為她的事頭疼,如果是感冒或者其他疾病,去醫院看看就可以見效。可是精神上的疾病是最難治療的,除非給她找位陰陽大師來解決這個辦法。
想到這裏,我開口道:“辛璐,你現在的身體很糟糕,我帶你去見一位陰陽先生,讓他來幫助你解決這個心理問題吧。”
辛璐開始不答應去,最後我給她做了些思想工作,便把她說服。
過了一會兒,辛璐開始穿衣服,我去客廳裏抽煙。然後她無精打采的走出臥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和我下了樓。
我問她不吃早點嗎?她搖了搖頭,說沒有食欲。
然後我們打了輛出租車便去了陰陽大師的家裏。
車上辛璐還問我,這位陰陽大師是不是長得很凶?我有點害怕。
我勸說道不要害怕,你的目的是來治病的,跟對方的長相沒有任何關係。況且我在你的跟前,你還怕什麼?所以放心好啦。
辛璐聽了我的話很受感動,看到她在堅強的點頭,好像是在向我下決心。
到了陰陽大師家,給我們開門的是一位20多歲的小夥子。
他並非是那位大師,應該是學徒的。
然後他把我和辛璐帶到另外一間屋子裏。
這件屋子裝修的就像一座廟,裏麵有供奉的神,有香爐,還有香燭插在上麵,冒著縷縷青煙。
正中央端坐著一位老者,他應該就是我想象中的陰陽師。
此人大約有六十歲左右,體格高大,國字臉,大眼睛,高鼻梁,留著長長的胡須,一看就是一位很神道的人。因為他的整個麵相氣色很好。
他看見我們來了,也不激動也不慌,而是慢條斯理的問:“你們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忙?我是陰陽師,專門為人解決生活困難的。”
我和辛璐都顯得有點拘謹,點頭哈腰的向大師問好。
然後他嘴裏又蹦出兩個字“請坐!”
我和辛璐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這時那位小徒弟給我們分別端來一杯茶。
大師又開始說話:“你倆誰先說?可以講話了。”
辛璐聽到大師說話,身子不由得打了個激靈,當然是她要先講話,因為是她身上出了問題,她要看病。
然後她朝陰陽大師友好的笑了笑,就把最近遭遇的事情對他全部講了。
大師皺著眉頭,用手捋了下胡須,說:“你這個需要頂包,就是找一個替罪羊,把你身上發生的事情都頂包到她的身上,你就可以一身輕鬆,再不會受這件事的影響。要麼你還是走不出這個陰影,即使那件紅裙不見了,也不行。”
我聽了這個陰陽大師的解決問題方案,心裏很是驚喜,認為這個頂包法很高明,一定會起到一個很好的效果。
當時辛璐也一樣驚訝,然後她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辛璐是在征求我的意見,便朝她點了點頭。
然後辛璐又把頭扭轉過去,充滿信心的對陰陽大師說:“那你就施展你的高招,幫我頂包吧。”
接著,陰陽大師打開一個藥盒,用手指蘸著一種藥液,塗抹到辛璐的兩個太陽穴的位置。
然後用一個鍾表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晃動,這叫催眠術。
這招還挺好使,我看到辛璐很快就進入夢境。然後大師放下手裏的鍾表,自己雙手合十,開始默念咒語。
人家是陰陽大師,具體默念了些什麼我無法知道。如果讓我想,他應該是在召喚那位頂包者,正在把辛璐身上的邪氣往頂包者身上轉移。
不過我心裏在想,大師把邪氣轉移在誰的身上,誰就是倒黴鬼。
也就是說,這位頂包者是不幸的。可是誰這樣倒黴呢?大師要是禍害一個惡人可以,要是禍害一位善者,那就有點損人利己。
這種事,其實我現在隻能關心辛璐的健康,別人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係。
過了大約有四十分鍾,陰陽大師突然結束了默念。然後從藥盒裏取出一個裝有酒精棉球的小瓶子,用一隻鑷子夾取裏麵棉球,對辛璐的兩個太陽穴部位進行擦洗。
我猜測大師這是在為辛璐清理太陽穴部位殘留下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