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誰的聲音(1 / 2)

我從一開始就被嚇著了。喝完酒看了下腕表,距離天亮還有2個小時。

我們分別又去睡覺,相信方威和蟲蟲借助這些酒精的麻醉能睡個好覺。我自己不敢肯定有十足的把握能睡著。

不過還好,我再也沒有聽到敲門聲。我敢肯定那個家夥一定走了。

我閉合著眼睛,均勻的呼吸著,貌似已經開始睡覺。可是我的腦子和心髒,好像灌進了清涼油,被刺激的格外清醒。

過了一會兒,我有點厭棄這樣百無聊賴的一直躺著,心想與其這樣耗磨時間,還不如早點去影視公司做點正事。

我現在很年輕,對我來說,激情燃燒的不是荷爾蒙,而是我的事業。我一定要在影視方麵打下一片天下,這個我要有膽量吹牛,也有膽量去實現。

自從我考上電影學院那天起,我就開始有了雄性,很多人都能在演藝圈大紅大紫,我為何不能?我比別人差什麼?

倔強、任性、執著是我的性格,做事敢於拚命絕對是我的特點。為何楊導演那麼欣賞我?我想他也是看出我的骨頭裏潛藏著一股拚搏的超大力量。

他認為我值得陪養才會對我這樣重視,當然我不能驕傲,人家越是這樣對我,我越該虛心,這樣才能進步。

常言說,有誌者事竟成,世界上沒有做不成的事,就怕你半途而廢。隻要敢做,不放棄,永遠堅持,最後的勝利就屬於你的。

洗漱完,穿衣櫃前簡單的歸納了一下我淩亂的頭發,由原來的無形變為偏分。

我拎起那個黑色公文包,向門口走去。當我的手接觸到那個把手要開門時,也不知道為何我的手變得那樣重,就像灌進了鉛水一樣。

門最終是被我打開,但剛才手的變化有點詭異,就像有人在惡搞我的手,阻止我開門。異常總是讓人懷疑,特別是昨晚上那些詭異的敲門聲,幾乎折磨了我一個晚上。

我是借著酒精把那些神秘的恐怖忘卻的,但是現在即要出門,我手的變化又提示我,仿佛又把我拽到了昨晚上那個驚魂時刻。

所以我即使走出房門,也顯得那麼謹慎。眼睛非常敏感的向四周掃視一圈,看有什麼異常沒有?

結果什麼也沒有看見,和往常出門一樣安靜。現在是早上,大片的陽光已經從過道的窗口透射進來,顯得不像晚上那樣昏暗,陰沉。

再者,夜晚過道裏的燈光是有局限性的,跟前幾米的範圍你可以看見一切,可是幾米以外燈光就顯得暗淡,模糊。給你的感覺是燈火闌珊處會隱藏著什麼?

目前是清晨,不存在那種幽暗感使人產生恐懼的條件。

然後我把門又鎖上,因為方威和蟲蟲還在睡覺,為了不被外麵人打擾。

可是我低頭的瞬間,看到了地麵上一口濃痰,很惡心,也很讓人毛骨悚然。

這口痰一定是那個敲門人留下的,我們的同學是不會在自己門口吐這樣惡心的痰。

以前就經曆過一次,就是一口這樣的濃痰讓我不安過。它的出現就代表我的住所有人來過,來者由於不詳而導致我心理多疑。

我現在要去影視公司,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這裏。盡管疑心很大,無法破解它是什麼人留下的。

下樓梯時涼意襲人,感覺自己穿的少了似的,其實一點都不少,一件襯衣足夠抵擋中秋的氣溫。可能過道裏特殊,有牆壁遮擋住了空氣的暖流。

等一出了樓就好多,外麵大片的陽光極具親昵感,就像搶著要撫摸我的身體,使我的渾身暖暖和和的。

小區門口我要打車,由於出租車太多,我有點眼花繚亂,不知該上誰的車。

可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呀!這時誰的聲音?好像和昨晚敲門人的聲音特別相似。

我打了個激靈,慢慢的回過頭,竟然看見楊誌強一臉陰沉的、孤苦伶仃的樣子站在那兒。

我不禁大為驚愕,他的模樣好像和之前不同,有點落魄感,穿衣都那麼邋遢,一件變了形的舊T恤,下麵是一條退了色的牛仔褲。頭發淩亂的要死,好像從不顧及它的樣子,早上起來是什麼樣,白天還是什麼樣。

他的胡須至少一個月沒有刮,雜亂的生長,使得整個臉都像從來不洗臉一樣髒。

唯獨他的眼神閃爍不定有些狂亂,深邃而幽暗。

“是你叫我?”我問道。他點了點頭,低聲說:“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去公司。”

我見到他真的驚訝的有點異乎尋常,宛如看到一個最不願意看到的朋友。想逃避,想拒絕,但理智不允許我這樣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