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傷把我送回人間,我就像是做了一場惡夢,穿越到冥界逛一圈又回來了。
方威一看到我很驚訝,問我昨晚上去了哪裏?為何突然消失?打電話都不接,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準備報警呢。
我嘿嘿一笑,“我一宿不回來就把你驚嚇成這樣?至於嗎?我去找黃茂森,結果延誤了時間沒能趕回來。”
“找到沒有?是不是徒勞?世界這樣大刻意去找一個人那不是大海撈針?”方威對尋找黃茂森這件事一直抱有冷漠的態度。
話到這裏我不想繼續解釋下去,講起來太複雜,方威也聽不明白,也不會相信我到冥界逛了一圈。我的世界他永遠整不明白,隻有我自己知道。
再說,方威是個無神論者,他永遠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個冥界。
接著,他又感慨道:“你這個人有時也很偏激,喜歡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我看你還是多想一些賺錢的路子才對,如果你那個在天堂當老板的爹回來看你,發現你還這樣窮困潦倒,他一定會心髒病突發重新死去。”
方威在譏諷我,這個人說話有時很陰毒。反正我聽他的話很不舒服,想反擊他,但又懶得發火,那樣很累的。
我剛回來需要休息,而不是一回來就跟身邊的人吵架。
這時,蟲蟲也湊了過來,說:“方威,你這人說話很狂,把林浩說成了一個窮光蛋,但是我反過來問你,你富有嗎?你這不是黑烏鴉嫌棄豬黑嗎?有意思笑話別人嗎?況且人家林浩拍完《魂現》可以賺到3萬元片酬,你呢?賺到3萬沒有?你目前是一個掙紮在饑餓線上的藝人,不要笑話別人好嗎?如果你現在很成功,無論如何吹牛,我都不會說你的。”
蟲蟲今天是偏向我說話的,這讓我很驚訝,這家夥今天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很新鮮。
方威剛才把我譏諷一頓,他可能心理很爽。可是突然被蟲蟲澆了一頭涼水,又使他變得很氣惱。
然後方威瞪著蟲蟲罵:“你跟我裝什麼比?你哪裏有資格說我?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可是你富有嗎?你爹媽是幹什麼的我難道不知道嗎?你在我麵前吹什麼牛?說白了,咱宿舍裏就你混得不怎麼樣?你還自己拿自己很當盤菜?哼!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蟲蟲當時就被方威奚落的抬不起頭,表情抽象的難看。
我看到他倆平白無故就這樣爭吵起來,非常的無聊,也非常的荒唐。
我製止道:“都別爭吵了,安靜點好嗎?我們宿舍一向是不鬧矛盾的,今天怎麼這樣邪門?互相忍讓一下。”
他倆很火氣大,但被我兩句話打壓住了。他們還是害怕我發火的,已經摸透了我的脾氣性格。
我本來剛回到家,等於卸去重物般一身輕鬆,也希望這樣的狀態繼續下去。不需要別人在這個時候打破我的安寧。
緊跟著,辛璐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是不是病了?為何上午沒有去影視公司聽課?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說:“沒有病哦,上午有點事沒有去,怎麼啦?難道楊導提我的名字了?這幾天不忙,即使休息半天他應該也說不出什麼的,我認為。”
“你挺隨便的,大家都要是有你這樣的思想,楊導講課也得泡湯,沒有人聽課,他還怎麼講?我覺得他的課講得很經典,對於我們這些學習影視表演的人來說,很重要。”
辛璐電話裏把自己的觀點向我透露了一番。
這個女孩平時說話邏輯思維不是很強,都是我給她講道理。但今天例外,講話突然也有了水平,竟然把我說住了。
“那好吧,下午我去聽課。”說完,我壓了電話。辛璐是我介紹到楊導影視公司的,她其實已經把我看成了一個貴人。
如果我請一天假不去上班,她都要主動給我打個電話問候一番,看是怎麼回事?說白了,就是對我的關心。
其實我也一樣,自己遇到什麼不詳的事件,第一擔心的還是辛璐。比如那天楊誌強突然出現在小區門口,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對辛璐的擔心。然後快速給辛璐打了電話,知道她沒有事,我才安心。
最近我和辛璐是同學裏接觸最多的,每天在一起合作拍戲,很多時候都要在下麵一起排列,切磋,對台詞。真正錄製片子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下麵試演了好多次。
總之,我們合作的還是比較默契。即使有的時候偶爾觀點有分歧,但最終她還是傾向於我。這樣給我帶來一種高高在上的大男子思想,正好合乎我要強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