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傷總這樣說話讓我很為難,幫我忙是應該感謝她,但一有機會她就把話題偏到和我戀愛上麵去了。
現在這個時候,我很討厭談這個話題。於是我顯示出一副犯困的樣子在拒絕她的纏磨。我始終是半閉著眼睛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憂傷看到我的表情很冷漠,跟她說話不積極,她猜測我也許是真的很犯困。
於是對我說:“你早點睡吧,瞧你疲憊的樣子,跟你聊也沒有情趣,再見!我也該回去睡覺了。”
憂傷總算走了,我心口的包袱就隨之消失。但我沒有輕鬆的睡著。
此時,爺爺吃過了藥睡得很香,呼嚕聲一直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並非是因為他的呼嚕聲而睡不著,還是戴麗這個女鬼給我帶來的煩心。
現在她已經被憂傷打殘離去,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還在我的腦海裏浮現,且散不去。
女鬼戴麗和爺爺的仇恨是難以理解的,做鬼都不放過他。不過還好,她被憂傷打殘。這樣她就是再有怨恨也無能為力。對我爺爺來說,這件事絕對是大快人心。
隻要爺爺的安全得到解決,我跟著心情也爽快,畢竟是我在陪床。他的一切我都要負責。
又過了一會兒,爺爺突然身體開始抽搐,還發出陣陣呻*吟聲。
我驚了一跳,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的病情突然變嚴重?還是喝了藥起了反應?
這樣的情況我隻能去找護士,我自己處理不了,畢竟我不懂醫術,自己判斷不了爺爺抽搐的真正原因。讓我看他的症狀是多方麵的,還聯想到她是在做惡夢。
我踢踏著鞋就往外麵跑,敲了半天治療室的門,裏麵有了說話聲,說馬上過去,請稍候。
我猜想,小護士估計是在睡覺。要麼她不可能反應這樣遲鈍。
我先回到了病房,看到爺爺抽搐的更厲害,真的為他擔心而焦急。可是護士還是不來,我又跑到治療室去敲門。
接著,小護士一副犯困的樣子走了出來,問怎麼回事?
“我爺爺突然整個身體抽搐的厲害,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我這樣對她說道。
“哦,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樣症狀的?”小護士也很驚訝,皺著眉頭一副著急的樣子問我。
“剛開始,我一直沒有睡著,聽到他異常的呻*吟,我就害怕了,趕快去找你。”我對小護士解釋道,同時也在觀察她的表情。她的工作就是護理,平時應該見過這樣症狀的病人,她應該知道怎麼處理。
然後她跟著我來到病房,此時爺爺還在痛苦的叫著,好像很疼痛的樣子。
小護士問爺爺:“你怎麼啦?哪裏難受知道嗎?你對我說一下好嗎?”
爺爺被病痛折磨的根本說不出話,隻是搖頭,好像想說什麼,但表達不了。我在旁邊是真著急,對爺爺說你能說話嗎?護士在問你話?
爺爺還是說不了話,我又看了一眼小護士。目的是想讓她拿主意。
隻見她說:“具體情況我也很難斷定,這樣吧,你稍等,我把值班大夫叫來,讓他看看是怎麼回事?畢竟人家是大夫,我隻是個小護士,專業是護理知識,對醫學我隻知道個皮毛,還遠遠不夠。”
小護士很謙虛,實際呢,她也說得實話,護士是看不了病的。
然後小護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我又回過頭觀察爺爺的病情。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有點發燒。究竟是什麼原因突然導致他變成這個樣子,真的不好斷定,我也是替爺爺著急,主要是怕他再得了更麻煩的病。
這時,小護士帶著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我猜測他就是那位值班大夫。
看到他倆匆匆的進來,我都沒法開口說話。大夫也和小護士剛才一樣,問爺爺哪裏不舒服?但爺爺還是不回答。
最後大夫拿出聽診器在爺爺的胸口聽了一下,然後又摸了他的脈搏。
接著,問小護士,“你是幾點給他送藥的?”
“淩晨2點。”
“哦,他可能是喝了藥的原因,這種藥有副作用,胃腸道起反應,渾身疼痛。不過問題不大,一個小時後他的症狀會自然解除。”
大夫這樣解釋,我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原來是這麼回事?是藥有副作用,我說爺爺不可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大夫很快就離開了,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淩晨3點。我一直守在爺爺的身前,因為他總是在鬧騰,不是踹開被子,就是亂翻身。我害怕他的傷口縫合處崩開,所以要看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