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蟲被帶到派出所,整整呆了3個小時。直到法醫DNA結果出來,和蟲蟲無關,才放他走。
不過警察態度特別好,給他說了很多好話,意思是打擾他了,謝謝他配合他們的工作。
盡管這樣,蟲蟲也是不領情,覺得自己當時不該管閑事。結果給自己惹了這樣多麻煩。
出了派出所,他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本來今天心情就不爽,還惹了這麼多麻煩。
我在家裏和方威都也很心急,以為蟲蟲在外麵真的犯了錯,這下攤上大事了。要麼警察跟著來幹嗎?俗話說無風不起浪,如果能把警察招來,那說明你一定有問題。
方威這時對我說,“蟲蟲真的能幹出違法的事嗎?他本質還是很老實的,如果沒有一定的素質能考上大學嗎?”
“那有什麼準兒?犯罪的人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除非電影裏能看出來,扮演反麵人物的演員大都長得很醜。”
方威聽了我的話顯得更擔心,畢竟都是同班又是同寢室一起混過來的兄弟,大家還是有感情的,誰出點事肯定都要牽著別人的心。
方威歎了口氣,端起桌麵一杯飲料喝了一大口,壓了壓心底的慌亂。
然後又對我說:“蟲蟲這家夥被我們氣走,他當時心情那樣糟糕還有心思做壞事?我認為警察冤枉了他,他絕對是無辜的,要麼就是被人嫁禍。怎麼辦?想辦法托關係把他從派出所搞出來哦,不能看著不管吧?”
“你這話說得讓人不愛聽,誰不管他了?他如果真觸犯法律,我們更不應該管他。就讓他在牢房裏好好反省。”
我的話說得很堅決,也是對蟲蟲有氣,出去一個小時就把警察給招來了,也太垃圾了。
方威同情蟲蟲的心理比我強烈,他都為他麻煩起來,眉頭皺的充滿焦急。
然後他又說:“這個小子真的不懂的珍惜,自己家是農村,父母多麼不容易?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辛辛苦苦把他培養大,好不容易大學畢業,該施展自己的才華做事業了,他卻犯了法。哎,我看他這次要把他一生毀了。”
我沒有回答方威,他感慨完就喝飲料。能看出他心情是很不爽的。
方威看到我始終繃著臉不發言,他又開口:“我有點內疚啊,之前不應該譏諷他,傷他的自尊。他慪氣走出家門,可能心情十分不好,最後在魯莽中做出了野蠻的事情。蟲蟲真要出什麼事,我也有責任,等於間接的把他害。”
“你有什麼責任?別胡說八道!他犯法是他自身素質的問題,跟你倆慪氣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他和你慪氣完駕車出了車禍,這可能與你有關係。因為當時心情不好,精神不夠集中,不小心與別的車撞在一起。至於他慪氣完出去殺人,那跟你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太多慮了。”
我有時候不讚成方威的觀點,他考慮事喜歡鑽牛角尖,拿不起放不下,自責的時候多。我覺得一個真正男人,是不自責的,要相信自己,敢作敢當才對。柔腸掛肚的性格做不了大事。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我和方威的眼睛刷的一下都朝著門口掃去。進來的人不是別人,原來正是蟲蟲。
我倆都很驚訝的看著他,這家夥一臉沮喪,就跟丟了錢包一樣。
“你究竟犯了什麼錯?為何把警察都招來了?怎麼又把你放了?”方威很直接的問。
我沒有表態,主要是看蟲蟲怎麼回答方威的問題。
“麻痹的,今天要多倒黴有多倒黴。我從家裏出來後,隻是想散散心。當走到一棟要拆遷的破樓前時,突然看到有個小夥慌慌張張的從樓裏跑了出來。然後他看到我很緊張的神態,轉身又向東邊跑去。當時我就懷疑破樓裏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出於好奇,我就走進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兩具血琳琳的屍體橫在地上。於是我出於好意就報了警。誰知道警察來了竟然把我當成嫌疑犯,你們說倒黴啵?我完全是好意報警,人家不理解我,還讓我傷心。不過最後他們還真抓不住我的把柄,因為死者身上留下凶犯的DNA與我不同,他們沒有理由懷疑我,最後隻好把我又放了。如果沒有DNA技術,沒準兒我就成了冤大頭了。”
蟲蟲一口氣把滿肚子的怨氣都講了出來。
方威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還有這樣的事?就你出去一會兒便碰到一起殺人事件?你還和凶手擦肩而過?哎喲,你也運氣太好了,也許你看到了那個凶犯,簡單的給警方敘述一下罪犯的特征,對這起案件的偵破能起到一個很好的作用。所以你是有功人員,警察應該感激你才對。不過現在你已經徹底解脫,那也挺好。這下我們也鬆一口氣,真以為你要出大事,半天我們為你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