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擔憂得到了解脫,可是心髒被刺激後還是不能快速平靜下來。
原來劉寡婦的死還沒有結束,竟然有人在懷疑我?豈有此理。
我呆愣的坐在沙發上,整個身體出現麻木的樣子。但大腦很清晰,心髒收緊又放鬆,每一個動作的完成都能感覺到。我隨著它跳動的節奏開始思忖上午在遊泳池見到小夥子的神秘過程。
自己問自己,他上午為何不跟我直接說這件事呢?為何跟我玩失蹤?搞神秘感?他有什麼意圖?難道就是為晚上跟蹤我而做鋪墊?這個神秘鬼魂也太詭異了。
我下意識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有隻蚊子落在我的臉上讓我發癢,我用手將其驅趕走,這樣活動了下胳膊,馬上身體像是被解鎖,不再那樣麻木。但屋子裏還是一片死寂。
我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幾口喝下去,神經被刺激到後孤獨感好像也散去不少。
緊跟著,手機嘀鈴鈴的響了。空曠的屋子裏被這點動靜震得嗡嗡的有回音。
我趕忙去拿手機,看看到底是誰給我打來的電話。因為剛才被小夥子跟蹤,心神還沒有徹底安靜下來。還有一絲絲恐慌在我的心底遊蕩。
我拿起手機,它雖然很渺小,很輕,但我的手卻在顫抖。我不知道為何對這個小東西這般緊張,兩隻眼快速在手機屏上掃視了一眼,發現是一個陌生電話。
我點了連接,慢慢的將其放到耳邊。
“我是派出所辦案民警小許,請問你那天離開劉寡婦超市後,發現周圍有可疑人員出現沒有?”
“沒有,當時外麵很黑,我什麼都看不到。不過這個案子我知道是誰幹的。”
“哦,是誰幹的?趕快把犯罪嫌疑人告訴我,這幾天我辦這起案子都要瘋了。”民警很心急,得到一點線索就激動的要死。
“一個叫李四的精神病患者幹得這起殺人案件。前幾天我去劉寡婦墳地給她燒紙,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在她的墳前贖罪,懺悔。然後我問他是誰?他吞吞吐吐表達不清楚,當時我對他很是懷疑,便繼續追問他與劉寡婦的關係。他那一刻非常的慌張,最後就把一切真相對我說了。”
我將李四告訴民警,目的也是不讓他們為這起案子再傷腦子。然後又將李四在哪家醫院住院的情況詳細的告訴了對方。
民警很感激,這起案子一直偵破不了,他每一天都在上火。作為一名辦案民警他是有壓力的,任何案件到了他們的手都要有個結果,偵破失敗就意味他們無能。在麵子上也會受到領導的羞辱。
我放下電話,眉頭依然皺著,半天沒有舒展開。這個電話來得也挺讓我緊張,本身我的心境就不是很開心。這下被這個民警的電話又刺激了一下,我當時就懵了。
又一次做回沙發,思緒久久難以平靜。很快我把一瓶啤酒喝光,但覺得還是不過癮。於是我又拿出一瓶繼續喝。
直到三瓶酒下肚我才安靜下來,才有心思看電視。我打開電視選了一個自己比較喜歡的節目,然後兩眼盯著屏幕看。
緊跟著,門莫名其妙的晃動了幾下。我以為那位小夥子又來拜訪我,和我問事。一種厭煩感即刻傳入我的表情裏。
“誰?”我大聲喊道,卻沒有人回話。接著,我沒有搭理他,依然看著電視。等過了幾分鍾之後,突然門又晃動了幾下。
我坐不住了,站起來壯膽走近門口。稍微又聽了一下,這時門突然又震動了幾下。我頓時慌張的樣子,傻傻的看著這張門板發愣起來。
然後門板又一次晃動,很急促的樣子。我終於沉不住氣,大聲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不說話?”外麵還是沒有人搭話。
於是,我鼓起勇氣一下子把門打開。外麵真的沒有人,是我自己在胡搞自己。隻是過道裏的窗戶被風吹得直響。
我很無奈的樣子,嘴裏情不自禁的嘟囔道:“麻痹的,原來是起風了。我這大腦怎麼搞得?為何連刮風和有人敲門都分不清楚?看來我今天的精神狀態實在是糟糕。主要是被那個小夥刺激的,這個可惡的東西,可能看到我很清閑,故意給我找點事做。”
我自言自語的念叨了幾句,其實也是對我自己的指責。這樣也許我的心情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