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是個霧靄的天氣,能見度低的讓人無法想像,隔著一米的距離就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錢麗是因為感冒嚴重,身體不舒服,跑到醫院打點滴。返回時由於沒有打到出租車隻好安步當車。
她討厭霧靄天氣,這種陰沉決定她的心情,不知不覺讓她顯得很憂鬱。
可是這種霧靄圍堵了她的視覺,讓她迷失了放向。她看不到馬路的方向標誌,看不到一切來往行人。連平時馬路上喧囂的汽車轟鳴聲也聽不到。
這種天氣就像是人類的死敵,讓整個城市癱瘓,每個人都被逼在屋裏不能出來。
錢麗顯得很著急,當時她沒有麻煩魏景榮,一個人就去了醫院,現在遇到這樣多的麻煩。她有點害怕了。想走出迷霧卻遲遲不能。
然後她掏出手機給魏景榮打電話。魏景榮聽到錢麗這樣的天氣一個在外麵被困,他嚇了一跳。
“錢麗,這樣糟糕的天氣你怎麼跑到外麵去了?能見度這樣低,我也出不去啊。你要麼再返回醫院,暫時在那裏過夜吧,別的方法沒有。”
“不可能,我現在連返回醫院的路都找不到了。具體走到了哪裏我已經徹底蒙圈。”
魏景榮聽了很是著急,真的想不到辦法來幫忙錢麗。
現在才是晚上的9點,按說還不是很晚,他不能看著女友迷失方向而不管。然後他安慰完錢麗,還是出了門。
魏景榮是靠腦海裏的印象沿著馬路行駛的,希望一步步能走到醫院。也許就在去醫院的路上與錢麗相遇。
這樣的天氣是沒有人出來的,也就是錢麗這樣的人跑出來找感覺。魏景榮嘟囔著,心理非常的有氣。
他也願意在家裏泡壺茶,看著電視消遣的呆著。可是現在被錢麗拽了出來。
迷霧實在太濃,他的視覺顯得那麼的弱,距離兩米就看不清楚前麵是否有人。有時他聽到腳步聲,都認為是錢麗從他的身旁經過,然後他叫一聲:“錢麗。”但對方沒有應答,那說明這個人根本不是錢麗。
這種靠聽力發現旁邊有人的情況有好多次,魏景榮不放過任何機會,每一次都要喊出錢麗的名字。可是每一次都讓他失望萬分。
然後他掏出手機又撥打她的電話,“你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我也出來了,但就是不知道你在哪個方向?最害怕咱倆把方向搞錯,那樣我們越走距離越遠。”
“是的,我也是擔心這個。可是現在確定不了我的準確位置,我無法告訴你我在哪裏?”
錢麗的話音一落,魏景榮突然想起來了,手機上有自動定位係統。然後對錢麗說你趕快從手機上找到你準確的位置。這樣我就可以根據我的位置來尋找你的位置。你就不要動地方了,就在原地等我好啦。
錢麗發現這個方法不錯,馬上打開手機找到自己的鎖定位置,然後拍照發給魏景榮。
魏景榮得到這個鎖定位置圖,便確定出自己的方向,錢麗是在他的北邊,他應該一直朝北走就可以。而且他發現他的位置與錢麗的位置沒有多遠,距離很近。
原來錢麗是在醫院附近打轉,根本沒有走出去多遠。也許走出去又返回來了。魏景榮看後都想笑,心說這個丫頭不善於動腦子,如果早利用上手機的定位係統圖,那不早就走到家了?
魏景榮意念中就是一直奔北走,去與錢麗那個點彙合。這回他也不用聽腳步聲就想喊一句錢麗的名字了。
這樣的霧靄天氣是沒有速度的,因為透明度低,隻能一步步向前。
魏景榮大約走了30分鍾才找到了錢麗,兩人也確實不容易。
“你怎麼這樣的天氣要去醫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又不是什麼大病,給自己找什麼麻煩?”魏景榮說道。
“哎,當時感冒很難受,哪裏能想到這麼多?不過我那時下樓,天氣還沒有這樣濃的霧氣,那時還能看清馬路上的一切車輛,和步行道上的行人。”
兩人往學校走的路上,突然錢麗的手機響了。她快速接起,是母親給她打來的。說話聲哭哭啼啼的,錢麗驚了一跳。問媽媽,出什麼事了?為何難過?
母親說:“今晚上該死的門勇在外麵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裏什麼都不因為就動手打我。自從上次你們懲治他後,再沒有欺負過我,這是第一次。感覺他的惡習又要複發,現在我好心煩啊,沒事給你打個電話說說,好解除我內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