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商業街,市中心,屬於全市最繁華的地帶。這樣一起案子肯定影響力會非常大,明天差不多就全市轟動。
魏景榮回到家裏,悶悶不樂了一天,因為看到商場殺人現場那個血腥場麵時,就讓他想到我母親曾經被殺時的場麵。所以它給予他思想的刺激是一樣的悲慘,一樣的令人痛心。
他在想,是什麼人幹得這起凶手案?目的何在?是謀財害命,還是情殺,還是仇殺?
由於母親的案子一直未偵破,他都快成了半個刑偵警,隻要一有殺人案,他比誰都關心,甚至都要幫忙警察找尋線索。
大龍回到宿舍問魏景榮一個人思考什麼?
他說今天早上商業大廈發生一起殺人案件,我去看熱鬧去了。
“哦,下午發生的嗎?具體是怎麼回事?凶手抓住沒有?”
“沒有。兩條人命沒了,一個是商業大廈底樓金店老板;一個是無人認識的男人,倆人雙雙倒在血泊之中。我現在懷疑是這位陌生男子把金店老板殺害,然後自殺。”
“不見得,也許是別人殺死他倆的,這個有什麼準兒?”大龍的觀點和魏景榮不同,上來就提出他的建議。
“別人殺死他倆的可能性不大,凶手如果作案結束後,他肯定要驚惶失措的逃跑,那樣肯定會被周圍的人看到。現在是周圍人都沒有人看到是誰殺死的他倆。另外據金店員工反應,老板隻出去了10分鍾就出事了,這樣快的速度誰能不借用槍支同時殺死兩個健壯的男子?除了外星人有這個本領。”
魏景榮這樣一解釋,大龍也有點蒙頭。然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個案子非常的蹊蹺,你這位畫家能不能利用你的想象力推算一下案件的真正凶手是誰?”
他故意給大龍出難題,讓他幫忙分析這個案子,是否有什麼線索可挖掘出來。
大龍抬起頭看著他,又說:“如果是這樣,那麼兩個死者裏肯定有一個是凶犯。”
“是金店老板殺死那位男子,還是男子殺死了金店男子?你能不能判斷出誰是真凶?”魏景榮追問道。
“金店老板這樣有身份的人,他不會有殺人動機的。應該是那位男子殺害了金店老板,然後自殺。”
大龍的結論和圍觀的群眾所猜測基本吻合。
他說完,看他沒有什麼反應,接著繼續說:“這個案子還有個奇怪的地方是那麼大的一個商場,流動人那麼多的營業場所,光天化日之下殺了一個人居然沒有人看見?豈有此理?”
“沒有人看見是因為,早上大廈剛開門營業,基本沒有什麼顧客進來。慢慢才顧客多起來的,案發時間正好是剛開業那段時間。”
魏景榮這樣一解釋,大龍又沒有話了。他雙手緊緊的攥了下拳,好像嫌棄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魏景榮走到桌前喝了一口剛泡得碧螺春,然後又看了一眼大龍。
他這時輕輕的摘掉眼鏡,放在茶幾上,然後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這顯然表明:他也沒有了更好的理由證明金店老板就是那位男子殺害的,除了剛才的判斷。
魏景榮在地上踱步,隨之,停在他的跟前說:“我現在思想很矛盾,不承認有第三者殺死了這兩個人,但也不認為是那位男子殺死了金店老板。如果是他殺死了金店老板,那他采取自殺方式有兩種可能。一是喝藥自殺,二是用凶器刺向自己。可是現場沒有看到任何凶器。兩人的傷都是被一種外力撞擊後倒地摔死的。這個外力來自哪裏?是誰利用外力對這兩人進行傷害的?他是怎麼出現的,又是怎麼神秘逃脫的?所以目前看,真正的殺人凶手還真是個未知數。”
大龍突然睜開眼睛,直直的看著魏景榮,一句話不說。他可能覺得這個案子太蹊蹺了。
然後他對著眼前茶幾上的杯子瞪了足足半個小時,還是一頭霧水。
他認為如果用魏景榮的邏輯思維來推斷這起案子,那凶手簡直就太神了,不是一般的高明。
魏景榮發現這起案子和他媽被殺的案子特別相近,凶犯很難找到。最後也得成為一起懸案。
大龍這時突然戴上眼鏡,看了一眼腕表,道:“靠,一個小時的時間都被你占用了。其實我們費這樣的心思很無聊,這是公安局要思考的事情,跟我們無關。我還是繼續作畫吧。”
“大龍,今天占用你時間一點都不無聊,因為我對任何一起殺人案都很重視。我就想從中對比,想法找到和殺死我母親的凶犯手法一樣的案子,然後再分析看是否能連帶出我母親被殺的案子。你沒有遇到我這樣的悲劇,永遠不知道我的內心有多麼痛苦,我一直都想找到凶犯,為我母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