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舞廳屬於繁華的鬧市區,警察接到報警電話也來得及時。我們三人剛走出不到500米,就聽到警車的鳴笛聲。
蟲蟲和方威都嚇得顫抖,我卻很冷靜,囑咐道:“別慌,警車是奔舞廳去的,不是來抓我們的。等它駛過去,我們再加快速度也不完。”
我這樣說的目的,主要是怕這兩個人心態不好,亂了陣腳。那樣會引起警方的懷疑,到時候他們的車就不去舞廳,直接停在我們的身前,那就麻煩了。想跑都跑不了,這幫人是真敢追我們。所以我一直認為,不管犯多大錯,見到警察時,一定不能被他的氣勢嚇到,那樣自己就把自己暴露。
此時,我們三人確實壓得很穩當,看到警車刷的一下,從我們身邊駛過去後,我們才快速在馬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跳上車,心才放下來,然後向家駛去。
“哎呀,太萬幸了。如果被警察抓了,那今天又是倒黴,等於喝酒喝出了麻煩。以後這種酒還是少喝為好。”方威感慨道。
“沒事的,跟喝酒沒有關係,舞廳這種場合不是喝酒去了就要容易惹事,是碰到缺德人,誰也沒轍。有些人馬路上走得好好的,還要摔跟頭,這個誰也預測不了。隻能說平時多注意得了。”
我毫不在乎的說,根本就沒有把今天的事當回事。但看到蟲蟲不屑一顧的樣子,我特意瞪了他一眼,心說都是你惹的禍,結果現在還給我們倆裝深沉,草,有意義嗎?
其實蟲蟲今天要是沒有我和方威,他就挨揍了,而且會被揍的很慘。對方那塊頭兒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我們也就占了個人多。
即使如此,蟲蟲依舊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這讓我看到他很是氣惱。
“你為何不說話?葫蘆裏裝得什麼藥?跟我們玩心眼嗎?”我質問蟲蟲。
這廝立刻回過頭,道:“我有啥可說的?該說得也都讓你倆說了,我能說什麼?所以我不說為好,說了反而你倆沒準兒會挑我的毛病。”蟲蟲說話口氣很衝,就跟打仗一樣。
“你嗓門低一點就不能嗎?小心把我嚇壞,跟我鬧什麼?我們之所以跟你聊是因為看得起你,懂嗎?別人誰會說你?”
當時方威也看不慣蟲蟲的做法,氣憤的開口道:“蟲蟲,你也別牛逼,今天真要沒有我們倆,你現在就在火葬場等著火化呢。還大言不慚的吹什麼牛?好意思吹嗎?我要是你早就羞得老實了,誰知道你竟然這樣不要臉。”
現在我和方威都在攻擊蟲蟲,兩股力量都向他壓來,這家夥立刻不敢炸翅。一下子顯得特別的老實。因為這些爛事都是他一個人惹的,結果他還大大咧咧,滿不在乎?那樣的話,到最後肯定要激怒我和方威的。
稍安靜了一會兒,我坐在出租車裏就想,當時蟲蟲在舞池裏跳舞,怎麼就能撞到那個胖子?按說這種幾率很低,況且當時大家舞步都那麼慢,很有節奏,也不會撞在一起的。誰知道蟲蟲當時是一種什麼狀態?難道酒精後勁兒大上頭了?他懵了,在裏麵橫衝直闖?還是被懷裏的美女刺激的走神,撞人都沒有知覺?
然後我就帶著這個不解的疑問開始問蟲蟲。
他冷笑一聲道:“當時很清醒,腦袋一點都沒有發悶。之所以和胖子撞在一起,是從屬於巧合,其實我撞到他也是很輕微的撞了一下,我個人認為一點也不嚴重。誰知道這個家夥居然大怒,真夠嚇人。我現在分析,這個家夥平時一定是個刺頭,誰也惹不起的刺頭。他當時非要挑我的毛病,估計是想從我身上詐點錢花唄?現在不管怎麼說,他沒有揍了我,倒讓我們把他揍了。這是令人高興的事情,你們說對嗎?”
“草,你真的揍了那個胖子?別跟我們說大話了,當時我看到胖子是那你壓在身下,對你狠狠的擊打。怎麼你就能說成是你揍了他呢?”
我特意挑刺蟲蟲,就是嫌棄他說話還是重點想表現他自己多麼優秀。這樣的思想我是看不慣,所以我要用話頂撞他,讓他難堪。
蟲蟲這下沒有了脾氣,這種人就得有個人經常打壓他。要麼他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出租車司機也不說話,隻顧聽我們聊。沒一會兒車就到了住所。他停下車,冰冷的說:12元。
我抬起頭特意看了眼計價器,的確顯示了“12元”。然後我給了10元,說下回給你那兩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