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山聽見兒子的聲音,什麼都不顧了,直接衝進了楊永安和張氏睡的那間屋子。
“裴兒,裴兒。”徐振山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失而複得的驚喜衝擊這他。
“爹,我沒事。”徐子裴安慰他說。
楊雨薇在旁邊看著兩父子相見的場麵,有點不知所措,呆呆的在一邊看著。
楊永安和張氏也進來了。
張氏害怕自己的小女兒再次遭受驚嚇,趕緊跑過去。
“娘。”
“薇薇,沒事吧?”張氏一臉的緊張。
“~嗯~~”楊雨薇搖搖頭。
“沒事就好。”張氏放下心來,要是小女兒再受到驚嚇,她可管不了誰了。
徐振山找到了兒子,看見兒子性命無憂,也算送了一口氣。
楊永安也知道了衙役和李子清的來意,穩住心神把他們引到廚房。
燒水,泡上粗茶,遞給這一行人。
李子清這一行人跟著徐振山跑了大半天,早就累了,餓壞了,也渴極了。
也談不上嫌棄是不是粗茶了。
接過瓷碗,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李子清的動作還能看,衙役和家丁的動作就不太好看了,簡直就和難民沒有區別,牛飲一般。
他們一行人喝過水,楊永安在一邊很緊張,不敢言。
李子清見此情況,也不多說什麼。
倒是那幾個衙役說起了話。
屋子裏,徐振山總算安下心,開始向張氏詢問徐子裴的傷情。
“這位大嫂,不知您如何稱呼?”徐振山坐在炕邊。
張氏也不好和他坐在一起,就站在他旁邊回答他的話,“我相公姓楊,你喚我楊大嫂就好。”
“楊大嫂,裴兒的情況怎麼樣?”徐振山緩緩問道。
“徐老爺,薛大夫說性命已經無憂,就是今天晚上還要注意一下,萬一發燒,要及時給他退燒。但是不能輕易移動,否則傷口會裂開。”
“嗯,我記下了,楊大嬸,我想和裴兒說會兒話,你看?”徐振山的意思很明白,張氏又怎麼會不知道。
“那行,我去廚房看看情況,你們父子說會兒話。”說完,張氏知趣的出了屋子。
楊雨薇還是個小孩兒,徐振山也不介意。
等張氏走後,徐振山開始詢問徐子裴今天的事情。
徐振山雖然是個嚴父,但是對兒子分寸拿捏的很好。
徐子裴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說給了父親聽,徐振山看了看旁邊睜著大眼睛看他們的小姑娘,心裏五味雜陳。
但是對於一個幾歲的小孩子能夠臨危不亂的救人,徐振山很奇怪,故有一問。
徐振山對著楊雨薇問到,“小姑娘,你是怎麼知道三七可以救人的呢?”
“~嗯~~”楊雨薇故作天真的想了一想,說到,“三七本來就可以止血呀,薛爺爺教我的。爹爹受傷的時候,雪爺爺就是拿三七給爹爹止血的啊。薛爺爺說,人的血要是流光了,就會永遠離開我們了。我不想徐子裴哥哥離開我呀!”
聽到這兒,徐振山就更加驚奇了,這個小女孩竟然知道裴兒的名字。
“那你是怎麼知道裴兒的名字的呀?”徐振山用小孩子的語氣問到,還帶著一絲誘哄。
楊雨薇無語了,自己不是五歲的孩子,不用這樣哄騙的,“徐子裴哥哥就是徐子裴哥哥呀,撿稻穗的時候,徐子裴哥哥就會到田裏來,小花他們就是這樣告訴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