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晨曦的微光穿過窗戶投射到楊家小院的屋子裏的時候,楊永安和張氏早就起床了。
早飯還是按時開飯的。
吃過早飯,楊世樂和楊世慶就去鎮上了。
家裏的四個孩子也都上山了。
楊永安也扛起鋤頭出門去田裏轉轉了。
張氏把家裏的核桃全部拿出來曬上,然後就去寢室裏把自己的繡活拿出來做。
現在已經是七月末了,太陽雖然還是和前些日子一樣熾熱,但是清晨的時候已經放涼了。
所以張氏穿著長袖坐在院子裏也不覺得熱。
出升的太陽慢慢的往上爬,動作慢的像烏龜一樣,人感覺不到它的移動。
可是,當你不注意它的時候,不一會兒它就到了半空。
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動的。
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在你不知不覺間就逝去了。
張氏一個人認真做著繡活,也不覺得有什麼,隻見她穿針引線之間,荷包上就漸漸形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突然,院門外傳來了一句爽朗的聲音,“永安媳婦,你在家嗎?”
聽見來人的聲音,張氏停下手中的針線,抬起頭,驚喜道,“王媒婆,你來啦,快請進。”
張氏說著,就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迎了上去。
“永安媳婦,這來給你帶好消息了!”王媒婆笑道。
爽朗的笑聲,讓人聽著就喜人。
也是,其他媒婆可沒有王媒婆這樣爽朗大方的聲音。
張氏一見王媒婆,就知道自己說的事情有點名目了,連忙將王媒婆引進大廳,笑道,“王媒婆,你先等一會兒,我去給你端杯茶來。”
“永安媳婦,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王媒婆故意推脫這說道。
“那哪兒成呀!來者是客,我這個做主人的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張氏說完,轉身就去廚房端茶了。
廚房裏的灶台上掛著的水壺裏的水還是熱的,張氏拿這水給王媒婆泡茶。
將茶泡好後,張氏就端著茶水去了大廳。
張氏來到王媒婆的身前,把茶水遞給王媒婆道,“王媒婆,給。”
王媒婆接過張氏的茶水,道了聲謝。
之後,張氏也跟著做在了王媒婆的身邊。
見張氏做下了,王媒婆看著張氏開口道,“永安媳婦,按照你的要求,我現在就隻能給你選出兩個符合條件的姑娘。”
“兩個!?”張氏吃驚道。
“嗯,不過,你也別太擔心,這隻是暫時的。其實還有幾個姑娘都符合你的要求,就是人家沒有把話放出來,你也知道,我做媒有這個講究,所以不會輕易的上門說見人。”王媒婆解釋道。
“嗯,也是,這樣做也不和禮數。畢竟我們看人也不一定能成,要是不能成,反而傷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張氏緩緩的道。
“是這麼個理。”王媒婆笑著附和道,之後她繼續道,“永安媳婦,那我先給你說一下這兩戶人家的姑娘是個什麼情況吧!”
“行,你說!我聽著。”張氏親切的道。
“嗯。這兩家的姑娘都是已經放了話的,一個是找我看人的,另一個是大橋村錢媒婆的。
我先說一下這第一個姑娘,這第一個姑娘,她是白河村的,就是你小姑子夫家的那個村子。
她們家條件不是很好,家裏一共就三個人。母女二人還有一個奶奶。這孫家的老爺子是很多年就死了的。
孫小梅是十歲的時候,他爹去給人運貨的時候,在路上被山賊殺死的。家裏就隻剩下她們三個女人了。
這孫家媳婦兒也是個重情義的,就守著孫家過日子的。
當時孫家沒有男人,族裏說是要把田收回去,還是孫家媳婦求的自己娘家的兄弟把事情給擺平的呢!
孫家媳婦兒和她婆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很和睦,像是母女二人一樣,也難怪孫家媳婦兒不想改嫁。
孫家媳婦兒的娘家對她也很是照顧,她娘家的幾個兄弟也時不時的過來幫忙,加上住的近,所以他們三輩人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三年。
這不,半年前,孫家姑娘才出了孝期。她們是一個月之前給我放的話。
她們也知道自家的情況,所以對男家的條件也沒有多大的要求,隻是有一點和你家出奇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