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講究的是錢貨兩情,這是基本的規矩。
就是生意來往的再小,也需要做到這一點。
所以,每一次楊永安來景福樓賣兔子的時候,數錢都是當著劉掌櫃的麵點的。
當然,楊永安也數不了多久,因為這些日子,劉掌櫃都是直接給的銀子,零頭才是給的銅板,所以楊永安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來點錢。
錢點好後,楊永安並沒有直接帶著女兒離開。
劉掌櫃見楊永安沒有離開,也有點奇怪,因為就算有事情,楊永安也是一個爽快的人,根本不會像現在一樣吞吞吐吐的。
這不是楊永安的性子,不過若是真的沒有事情,楊永安就不會站在這裏不走了。
都是有老交情的人了,所以劉掌櫃關心的問道,“永安,還有什麼事情嗎?”
“劉掌櫃的,我呢!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幫幫忙,就是……”楊永安欲言又止。
家裏曬好的兔肉其實跟景福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景福樓收不收都是人家的意願,他們楊家沒有任何理由要求別人必須買他們家曬好的兔肉。
可是,楊永安清楚的知道隻有景福樓有能力買下自家的兔肉,可是他這件生氣畢竟是自家求著人家的,而且又不是人家需要的,所以楊永安覺得這有點強人所難。
但是楊永安也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好的辦法了。
楊永安開不了口,不止楊永安自己一個人著急,在一邊的小蘿卜頭——楊雨薇也很著急。
楊雨薇自然是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了。
但是楊雨薇隻是單純的想把家裏的兔肉賣出去而已。
她也知道隻有景福樓能買下自己家的兔肉了。
所以見自家爹爹憋了許久,也沒有開口,楊雨薇就在一邊天真的開了口,脆生生的對劉掌櫃道,“劉叔,我們是來賣兔肉的,我娘做的兔肉可好吃了,我們昨天晚上剛吃過呢!我今天還想吃,可是爹爹說家裏的兔肉是拿來賣的,所以我就沒說自己想吃了!”
楊雨薇說著說著,語氣還委屈上了。
“是嗎?真的有那麼好吃?”劉掌櫃故意問道。
楊雨薇不停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道,“是呀!是呀!可好吃了!劉叔不行的話,可以嚐嚐,我們今天帶了呢!”
看著還沒有櫃台高的小姑娘直直的盯著自己,眼中的期盼盡顯無疑。
劉掌櫃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但是這些事情卻不是自己答應就行的。
這些事情必須要過問一下自己的東家。
景福樓的生意比較保守,所以飯菜都是中規中矩的。
要想推陳出新,可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這也不是劉掌櫃一個人能做主的。
所以,劉掌櫃能幫的上忙的,也隻有把楊家父女所說的東西給東家送上去。
要是東家說好,這東西才能放在景福樓。
如果這要是放在其他酒樓,這做掌櫃的是絕對能做主的,但是景福樓對於徐家來是不僅僅是一座酒樓,還代表了其他的意義。
徐家需要的不是靠景福樓賺多少錢,而是要讓它屹立不倒。
當然這前提是景福樓不虧本,所以景福樓做生意的都是比較保守的。
雖然走的是高檔的路線,但是做的確實本分的生意。
什麼東西都是真真的,絕對不摻假。
因此,景福樓的沒一項變動,都需要景福樓的東家徐振山驗過,才能行。
不過,現在東家已經把景福樓交給小東家了,所以這些事情劉掌櫃也可以跟徐子裴說的。
劉掌櫃一臉的為難,但是看見楊雨薇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忍心。
所以,回道,“這件事情,我也隻能幫你傳傳話,這結果就隻能聽天由命了,你不要報太大的希望。”
“嗯。掌櫃的能幫忙傳話就已經是幫大忙了,永安又怎敢要求其他呢!”楊永安來之前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但是現在劉掌櫃已經說會幫忙了,楊永安就已經很感激了。
“那行吧!你先把東西給我吧!我抽空把東西交給東家。”劉掌櫃溫和的道。
“好!掌櫃的,謝謝你!”楊永安感激的道。
“好了,你也別跟我客氣,這事情還沒有著落呢!”劉掌櫃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