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楊世慶就回家了。
張氏自然對兒子是一陣噓寒問暖了。
楊世慶今天是做徐家的馬車回壽陽城的。
將楊世慶放下後,徐家的馬車就直接回了徐家。
徐子裴還要處理一些事情,沒有多餘的時間休息。
寒青看著自家少爺又不顧自己的身體做事情,很是擔憂。
可是他知道他勸不住,所以隻能在旁邊陪著。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
屋子早已看不見,點上了蠟燭。
等將該查的賬本都查完之後,徐子裴才有空,他一忙起來,總是忘乎所以,所以這飯也總是吃的有一頓沒一頓的。
寒青雖然著急,但是也不敢打擾自家少爺,也隻能由著他來了。
“少爺,擺飯嗎?”看著自家少爺合上了賬本,寒青小心的問道。
“嗯!”徐子裴淡淡的道,語氣合適冰冷。
寒青早就習慣自家少爺這樣寒氣逼人的語氣了,所以隻是給下麵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這擺飯的人就把飯菜端上來了。
已經餓過了,所以徐子裴也沒有吃多少。
現在徐家在壽陽城都是徐子裴處理的,所以在這麼一個寬大的院子裏,也隻有他一個人在桌子前吃飯。
他一個人住一個院子,母親因為要照顧小弟徐子傑,沒有多少時間來陪伴自己。
父親對自己向來嚴肅,他也不會表達自己,與自己也沒有多少的言語。
而且,父親也慢慢的將自己手裏的家業交給了自己,徐子裴就更忙了。
現在他又在白鹿書院讀書,所以能擠出的時間就更少了。
還有一點,那就是他已經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
他母親為了這件事情,辦了兩次遊園會了。
為此,還讓他在其中選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姐訂婚。
可是這婚沒訂多久,這位門當戶對的小姐就跟人跑了。
所以這門親事就這麼沒了。
想到此處,徐子裴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外人隻知道與他定親的這家小姐不顧名聲,與人私奔了,就是自家人也不知道家裏的小姐是怎麼神不住鬼不覺的留書私奔的,甚至連她是與誰私奔的都不知道。
不過這些,作為一個外人的徐子裴卻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因為這件事情,他是暗地裏最大的推手。
從與這位小姐訂婚的時候開始,徐子裴的棋就開始下了。
知道這位小姐與其他人有私情,是無意之間的事情。
與這位小姐相愛的是一名窮書生,書生雖然苦於現狀,但是卻是一個有真才實學,而且野心的人。
從第一次見麵,他和對方就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野心,因為眼睛是最不能欺騙人的地方。
尤其是對於聰明人,看一個人的眼睛就足夠將一個人的大致性格了解清楚了。
更何況是相處那麼一段時間呢!
書生是一個有野心,並且懂的蟄伏的人,所以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的生活境遇並不好,不過徐子裴看得出,對方絕不是池中之物,也不會永遠這樣出於這麼艱難的境遇中。
不過都說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