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轉眼即逝,時間過的很快。
今日,徐子裴雖然知道自己還有約要赴,但是卻並不著急。
現在的他,早已不是那個才入京城,一無所知的白丁了。
現在,他的手中已經有足夠的籌碼去與人爭奪東西了,也有了說話的權利了。
輕輕的扣響手下的案桌,徐子裴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
時辰道了,自然有人來叫徐子裴。
來人不過是例行公事,徐子裴從沉思中醒來,也並未讓來人發現任何的異樣。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案桌上的東西,徐子裴便走出了刑部大牢。
寒墨早已在刑部大牢外麵等候了。
看見自家少爺出來,趕緊將馬車趕了過去。
翰墨將馬車停在自家少爺的身前,然後傾身上前,湊近徐子裴的耳朵,說了幾句。
“嗯!我知道了!”徐子裴隻是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話,就沒有說什麼了。
寒墨也恭敬的屈身給徐子裴行禮。
徐子裴踩著小凳子,然後就上了馬車。
寒墨也什麼都沒說,就駕著馬車離開了。
一如往日,沒有任何人發現了什麼不同。
“寒墨!去梨園!”徐子裴吩咐道。
徐子裴的聲音幾乎微乎其微,但是寒墨還是聽見了,所以回道,“是!少爺!”
二人就這樣駕著馬車去了梨園。
寒墨來的時候,也不得不佩服自家少爺的聰明才智。
這梨園,昨日都還沒有出現,但是今日就出現了,還開在了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而且,今日早上回來的時候,寒墨都並未發現,知道下午,他來接他家少爺下值,因為自家少爺的吩咐,所以這一路上看的比較仔細,所以才發現了這個梨園。
梨園這兩個字是寫在旗子上的,而且,寒墨的記性很好,今日早上回家的時候,他對這個地方不是沒有印象,但是這旗子,寒墨卻敢肯定上午是絕對沒有的。
梨園雖然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但是卻是街尾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
如果把這帶有梨園二字的旗子拿去,這梨園就很難被人發現。
寒墨帶著徐子裴去的時候,梨園二字已經被人撤下去了。
“少爺!”沒有看見旗子,寒墨有一絲不確定!
“怎麼了?”徐子裴掀開簾子,問道。
“旗子不見了!”寒墨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先下車!”徐子裴吩咐道。
“可是…少爺…這……”寒墨很是遲疑。
“……”徐子裴聽了這話,看了寒墨一眼,就讓寒墨背心發寒。
寒墨隻能無力的底下自己的頭,然後取出小凳子,讓徐子裴下車。
主子的時候,從來都是輪不到他這個做小廝的插嘴的。
“念在你忠心的份上,今日之事就算了,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我有自己的判斷,不要再讓我失望!”徐子裴清冷的話給了寒墨當頭一棒。
“是!少爺的話,寒墨自當謹記。”寒墨認真的認了錯,恭敬的回道。
“好了,走吧!”徐子裴下車後,向裏麵走去。
“是!少爺!”寒墨牽著馬車跟上了。
徐子裴右轉,變看見了梨園這出宅子。
宅子雖然比較老舊,但是這宅子上的牌匾卻很新,很明顯,這牌子是最近才掛上去的。
至於是什麼原因,徐子裴也猜出了幾分。
這些事情,的確是該謹慎些,徐子裴對於他的合作對象,又有了那麼一絲佩服。
不管這牌匾是幾天前,還是今日掛上去的,這些都透露出,對方並不想讓其他人知曉他們這次約會。
這個世界,聰明的人不少,但是聰明又謹慎的人,卻不多見。
“寒墨,敲門!”徐子裴吩咐道。
“是!”寒墨也不疑有他,上前就開始敲門。
這新掛的牌匾,寂靜的院子,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但是,寒墨依舊聽這家少爺的吩咐,去敲門了。
寒墨敲了咚咚咚敲了三下,門就打開了。
來人麵無表情,好像木偶一樣,恭恭敬敬的對徐子裴道,“讓先生就等了,我家主子在院裏已經備上了上好的茶水。”
“嗯!”徐子裴輕哼出聲。
對於這樣的情景,來人似乎並不覺得意外,還是恭恭敬敬的。
“先生,請!”來人將房門打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