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又是這個聲音,喻鴿一聽到這個聲音意識便馬上清醒了。又來了!她看不見那個東西,但是卻清楚的感覺到一種濕噠噠黏糊糊的一團東西糊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前幾次都是勉強靠自己的意誌力掙脫,可是這次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了。
即使她掙紮著用盡了全力,可是這次真的連指尖都沒法動彈一下。她可以睜著眼,可以看見宿舍的房間很黑,恍惚的以為現在是不是已經淩晨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鑰匙的聲音,她心裏開始抑製不住地狂喜,是不是有救了!隻見張允直徑開門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點了根煙,一邊開始打電話一邊時不時的玩著手裏的打火機。喻鴿想要拚命的喊著:“張允救我!”可是即便內心不斷的嘶吼,喉頭卻隻能發出一聲聲的啞響。
這次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跟前幾天不一樣了。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似乎有人就躺在自己的身後緊緊的貼著自己,後背一陣說不出的寒意,還明確地聽到有人在右耳邊呼氣吐氣的聲音,感覺到像舌頭一樣冰冷濕滑的東西在細細的一遍遍的舔著她的脖子,弄得她全身一陣又一陣的起雞皮疙瘩。
“砰。”一個金屬掉落的清脆響聲。
是這個聲音讓喻鴿徹底清醒,她猛地坐起了身,坐在床上喘著粗氣就像劫後餘生一般。
“喻鴿,你怎麼啦。怎麼突然坐起來嚇我一跳。”
喻鴿看向說話的張允,她確實是抽著煙,就跟剛才夢裏看到的一樣,但是卻並沒有在打電話而是在看她的雜誌,喻鴿心有餘悸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外麵天都還沒有全黑,隻是太陽剛剛下山窗外還有餘暉呢。“你剛回來麼?”喻鴿說話時還稍微喘著氣,心髒急聚的跳動著,讓她臉上露出一絲難受的模樣。這些都跟她剛才看到的不一樣呀,難道隻是夢麼?
張允看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以為是自己抽煙的問題趕緊滅了煙說:“是啊,我回來有半個小時了吧。不好意思哦,我看你睡著了以為不影響你所以才抽的。”邊說著她邊彎腰去撿剛剛掉在地上的打火機。
正當喻鴿在懷疑說剛才那些真的隻是夢麼的時候,張允叫到:“這幾天真是邪了門了!怎麼宿舍裏老是有一灘水啊。我們這是二樓,難道梅雨季節返潮麼?不應該啊!”
喻鴿順著張允說的望向地麵那攤水怔怔的發著楞,她可以很明確的是,看時間自己也不過睡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前這地麵還是幹幹淨淨的,剛才那個應該不會隻是夢那麼簡單。
這幾天自己總是有些奇奇怪怪,不知道是心理作祟還是沒休息好。她再次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拖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下了床。張允見她這樣子一邊拖著地一邊有些擔心的樣子:“我說喻鴿,你前兩天發燒這才剛好一點就又要出去麼?”
“是啊,之前請了兩天假,今天答應了館裏要去值夜班的。而且今天是我跟喻洺一起值班,要是我不去就他一個人,他會怕死的。更何況,夜班加班費比周末還多。”她一邊穿衣服一邊跟張允說話,強迫著自己不去在意剛才的事情。
張允有些開玩笑地笑了起來:“你說你哥也真是奇怪,明明怕的要死幹嘛還要學殯葬管理這個專業,每次守夜還都非要你給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