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陽雖然很渴很餓,但卻知道不能著急,先喝了點水,再慢慢的吃著窩窩頭。
小姑娘站在她的旁邊靜靜地看著她吃,當瑞陽將最後一口放入嘴裏慢慢的嚼著,咽下去的時候,小姑娘的臉上漏出愉悅的笑容。
“呼······”
趟回草堆上,瑞陽大口的喘著氣。
回過氣來,仔細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小姑娘,月色還是能夠讓她看清楚的,
小姑娘骨瘦如柴,麵色蠟黃,眼睛卻是大大的很是明亮,頭發稀鬆的梳成兩個小發髻,穿著洗的發白的麻衫上麵補了幾個大布丁,倒還算幹淨整潔。
瑞陽是認識是她的,之前跟著麻嬸的馬車進京的時候,就是她照料自己飲食的。
瑞陽當時半昏半醒,病得厲害,其她姑娘害怕接觸自己,生怕過了病氣給她們。
小姑娘年齡最小,又是個啞巴,最好欺負,受了委屈也不能說出口,隻能雙手比劃比劃,其他人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凡是有什麼跑腿的活,都是叫小姑娘去做的,於是照料自己的活也落到了她頭上。
瑞陽之前病得厲害,從未看清楚過這個小姑娘,隻聽見她們都叫她二丫,今年十歲,父母都是農民,去年幹旱收成不好,為了少交一個人的稅便將她賣了。
這是瑞陽在車上聽著其她姑娘互相述說自己身世聽來的。
沒想到她卻依然記得來給生病的自己送吃的。
“謝謝你,二丫。”
瑞陽看著她真誠的道謝。
二丫聽見瑞陽的道謝,笑得更加燦爛,揮動著雙手比劃著。動作簡單,其實很好懂,其他人看不懂隻是因為她是個啞巴,沒有耐心對待她而已。
二丫對瑞陽表述道;
看到瑞陽好轉,她也非常的高興。
瑞陽始終笑著看著二丫做著各種動作,她感覺到瑞陽能夠看懂,於是笑得更加燦爛給瑞陽比劃了更多,包括;
“是麻嬸給了她柴房鑰匙,晚上她看見蔣五和王三進了麻嬸的屋,她自己看見蔣五就會害怕,蔣五太嚇人了············”
瑞陽寵溺的看著她,原來她也是個小八卦。
似乎是累了,二丫停了下來,好像意識到今晚自己”說”得太多了,有點不好意思的朝瑞陽看去。
瑞陽對她笑了笑,表示沒關係,最終她有些舍不得的指了指門口。
瑞陽笑著說道:
“又不是明天見不到了,你明天不是也還要來給我送吃的嗎?”
但她卻低著頭往外走,就要走到門口時,她回過頭,抬起兩隻手,一隻手指了指自己,另一隻手指了指瑞陽,然後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眼睛帶著詢問的看著瑞陽。
瑞陽讀懂她的意思,同樣堅定的看著她回答道:
“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僅僅是朋友,更是姐妹,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都是好姐妹。”
聽見瑞陽的回答她的臉上立馬漏出了笑容,像得到糖吃的孩子,高高興興的走了。
瑞陽看著二丫離開的背影,擰緊著眉頭,命運竟是如此的不公,這麼單純的孩子竟然是啞巴
沒關係以後自己來照顧她,以後無論怎麼樣,自己都會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