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及其附近的寧州、六個郡共有秦兵八萬多。本來經過淝水大戰,前秦一蹶不振,再經過荊州軍的打擊,益州的秦國兵馬通過蜀道全部退回了了梁州和長安,做最後的掙紮。
不過由於王凱旋穿越而來,在南莊建立了‘根據地’,使得益州殘存的八萬兵馬不能回撤到北方,繼續苟延殘喘待在了益州,又經過最近兩年消耗,八萬前秦兵馬隻剩下六萬人。但是這六萬人就像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一直懸在南莊的頭頂上。
正當南莊如火如荼大生產當中,南麵益州敵人變得蠢蠢欲動起來。四月初,派往益州周圍的偵察兵不斷把情報傳遞了回來,益州的秦兵不斷的調防,戰火有一觸即發的跡象。
南麵隘口有鄭陣鎮守,到現在為止也有五千兵馬,但是這些士兵和六萬秦兵相比,光從數量上就差上一大截。為以防萬一,王凱旋還是派人往梁州調集了部分兵馬。加上南莊新增的兵馬,也有上萬人了,有了這些也就足夠應付敵人了。
北麵各方勢力更是犬牙交錯,不過,隻要前秦還有一口氣存在,梁州就不會有問題,秦人才是他們的頭號敵人。
時隔半年多,王大帥不僅在梁州站穩了腳,而且不忘招兵買馬,到現在為止也有萬餘人。梁州不愧是西麵的大鎮,動員起來比起南莊強了不少。
接到調令,王大帥繼續鎮守梁州,由趙南山帶領五千兵馬往南莊趕回。
王凱旋隻是想調集兵馬加強南線的防禦力量,沒有攻擊的想法,因為益州兵馬太過於強大了,如果集中兵力和他們硬磕,勝負也說不定,但是南莊和梁州兵力就顯得太空虛了,萬一有情況就得不償失了。
然而,到了四月中旬,荊州鄭長史來訪,事情就完全變了。
“大人,荊州長史鄭大人拜訪,現在正在門口處等候。”管家進屋朝王凱旋彙報道。
“鄭長史,不遠千裏,他怎麼會來哪?”王凱旋疑惑了一下,馬上回答道,“快快有請!”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鄭長吏很快便被管家接了過來。
現在王凱旋已經是刺史了,級別要比這鄭長吏高不少,但是王凱旋不愛擺譜,便出了房門迎接了出來。
鄭長吏跨進院子,看王凱旋站在庭院中已經等候了,忙上前拱手道,“見過王大人,還讓大人出門迎接,下官真是受寵若驚啊!”
王凱旋對鄭長吏頗有好感,在荊州時曾受過他的照顧,而且還年長自己不少,王凱旋也忙拱手還禮道,“鄭大人客氣了,王某有失遠迎,見諒了,快快屋裏請!”
“王大人請!”
王凱旋也不再做作,兩人很快進入正屋,又寒暄了幾句,然後才坐了下來。
見有客人來訪,榛榛很快便長了茶水,再見到來人是鄭長吏時,榛榛似乎感到了一點意外,行了一個禮節然後便出去了。
王凱旋也覺察出了榛榛一絲異樣,以前榛榛就是托鄭長吏尋來的丫鬟,時間久了有點認生了吧,看到榛榛出去了,王凱旋也沒放在心上。於是對鄭長吏問道,“鄭大人不遠千裏,從荊州趕來,一路上舟車勞頓的,也是辛苦了得!”
“不辛苦,從荊州到南莊一帶的官道暢通無阻,往來的商隊絡繹不絕,僅僅一年沒見,王大人不僅文武雙全,這經商生財之道也是了得!”
“鄭大人客氣了,這些不值一提!哎,對了,最近桓大人身體可好!”
“哎!”鄭長吏搖頭歎了一口氣,語氣有點沉重的說道,“大人離開荊州後不久,桓大人身體越加垂危,去年年末...沒有熬過去!”
“桓大人他...”王凱旋話說了一半,也隻好搖頭不語了。
一帶叱吒風雲的人物就這樣離開了,後世對桓衝評價褒貶不一,但是王凱旋對他還是非常敬重的,起碼荊州有這樣的官員,使得秦兵未能從中線突破大晉腹地,也算是保得了一方穩定,隻此一點就值得肯定。
看鄭長吏難過的樣子,也不到他們感情有多深厚,王凱旋隻好安慰道,“‘神龜雖壽,猶有竟時’桓大人戎馬一生,也是一代英雄,鄭大人不必太難過了!”
“王大人說得對,你看我太失態了,見諒了!”鄭長吏說完,整理了一下思緒,接著說道,“大人,桓大人病故前,最為擔心的便是益州六萬秦兵,本來打算聯合王大人您一同圍殲益州之敵。現在桓大人病逝了,桓石民為新任荊州刺史,便派卑職前來南莊,與大人商討克敵之策,不知大人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