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對最自己近幾個月所發生的事感興趣,王凱旋隻能嗬嗬一笑,自己九死一生的經曆也不能完全告訴他們,否則又要擔心了,於是把整個過程簡化了。
“數月前,我在斷崖邊胸口要害連中數箭,由於鎧甲的保護,也隻不過傷了點皮肉而已。斷崖處涪水河道很窄,河水湍急,我不習水性,然後嗆了不少河水,然後就不知道了,再醒過來時已經被人就起了。”
王凱旋講的似乎太過於簡單了,王開蕊搬來一張椅子坐在王凱旋身邊,還聚精會神的想多聽會,沒想到就這樣講完了,於是不依不撓的說道,“哥,你少糊弄人,哪裏就這麼簡單的?”
站在旁邊的曹傷疤也不相信道,“大哥,你少糊弄人哩,我沿涪水上下幾十裏河道找了十來天,水底都讓人摸了個遍,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看眾人不依不饒,王凱旋隻好繼續說道,“你們還想多複雜,我身上鎧甲太重,掉入水中,我就拚命解開身上的鎧甲,然後被湍急的河水衝到了下遊,最後喝足了河水就不省人事了,然後被兩個漁夫救起,再然後養好傷便急忙趕了回來,就這麼簡單!”
知道王凱旋說的避重就輕,隻不過不想讓大家擔心罷了,可曹傷疤就是個直的,並不罷休,接著問道,“大哥,從你失蹤到現在都三個多月了,這幾個月裏你去哪裏了?”
講多了怕家人難過,講少了又解釋不通,於是王凱旋直接從被救起開始慢慢將來:
“我被兩名漁夫救起後,在他們那裏養傷期間,才知道我是被他們用漁網救起的。救我的兩個漁夫,是兄弟兩人。老大三十多歲叫許時,老二剛好二十歲,名字叫許風,他們兩人和老父親在涪水中央一個小島上以打漁為生。最先發現我的是許風,還說漁網掛了一個死屍,真是晦氣!”講到這裏,王凱旋嗬嗬一笑了之,但是眾人卻沒感到一點好笑的。
看到大夥認真的樣子,王凱旋隻好繼續講了起來,“老大和老二他們倆水性都非常好,兩人下水把我從魚網上拖了下來,結果發現我還沒死,於是老大許時就要把我帶回家,可是看到我渾身受傷嚴重,而且傷口被河水浸泡的厲害,許風說什麼都不幹,說帶回家就是個死貨。不過,在老大的堅持下,還是把我背回了家,之後幾個月我就神奇的活了過來。再然後,我的傷養的差不多了,他們兄弟倆劃船把我送回了上遊的巴西郡,我在趙南山那裏找來馬匹,然後就趕回來了!”
聽到王凱旋所講的,在座的其他人隻有曹傷疤知道涪水那一帶的狀況,於是又疑惑問道,“大哥,你說的是下遊那個小島,那裏我也去過,也問過他們幾人,可是他們都說沒見過你啊!”
“他們把我藏起來了,而且來尋找的人不隻是你們,還有其他人,都是官兵,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就沒告訴任何人。”王凱旋繼續解釋道。
聽到王凱旋所說的,周複便回答道,“夫君,救你的三個漁民也算是我們的恩人了,有時間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才對!”
“是啊,以後再去益州的時候,一定回到那個島上去拜訪他們,這個恩情一輩子都不能忘了!”王凱旋說完,似乎有點走神,幾個月間和那幾個漁夫的生活又重新出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