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婉兒心中隻有故去的段小將軍,所以也並沒有想要強求些什麼,難道被你丟棄的,我再撿回來都不可以嗎?”
既憤怒又有些自覺顏麵無存的顧清臨把矛頭對準了葉婉茹,但對上葉婉茹冷靜的眼神時,他忍不住有些心虛,隨後便又把矛頭對準了碧璽。
“顧某的真心再不值錢也容不得你一個刁奴如此踐踏!想我顧某風流數載,卻在你一個心有所屬之人身上栽了跟頭,顧某是罪有應得!”
顧清臨的語氣十分激憤,有些顫抖的手指對著碧璽指指點點的控訴著,他的臉上因羞憤而有些漲紅,但更多的卻是將這件事坦白出來後所帶來的難堪和羞辱。
他的一片真心被人毫不留情的人仍在地上任人踐踏,如今又被攤開在眾人麵前,他的顏麵徹徹底底的丟了個幹淨。
說這些話的時候顧清臨心中在不斷的祈禱,祈禱這些似真似假的謊話可以掩蓋住他進入馬車並翻看衣箱這一事實,更希望可以達到混淆視聽的目的。
他一邊憤怒且窘迫不已的走來走去,一邊用眼角觀察著葉婉茹的反應。
這也是他最後實在無法時才想出來的餿主意,這幅兔皮護手確實是他在葉婉茹營帳外所拾到,且他也知道是碧璽那個丫頭自主主張扔掉的。
如今拿出來說事也是萬不得已,畢竟他身上出了這幅兔皮護手還有其他不能讓婉兒看見的東西。
尤其是他從衣箱底下搜出來的那綢布小包,他現在非常迫切的想知道那裏麵究竟裝著什麼東西,能讓幕後之人費這麼大的力氣做這麼大的一個局,隻是為了放一個不大的東西,一定不是簡單的陰謀。
且他們的主要目的並不在於婉兒,否則他們有數次可以得手的機會卻都沒有那麼做,而是廢了大力氣將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引開。
那麼這件事情的背後真相應該與婉兒、甚至是與婉兒背後的葉大人和柏衍有著直接的聯係,婉兒隻不過是被當成一個引子。
那麼,射向自己的那隻弩箭分明帶著殺意又是何解呢?
若他們並不想傷及他和婉兒其中一人的性命,那持有弩箭之人與這些刺客並不是同一批人?可他們又為何會一同出現在這裏,且配合的十分默契。
這次凶猛的刺殺令人生疑的地方太多,且蹊蹺的很,現在所有解開謎團的答案應該都在自己懷裏的這個綢布包裹中。
葉婉茹看著被扔在地上的兔皮護手,雪白的兔毛上已經又沾上了不少的塵土,看上去顯得破舊且髒兮兮的,想想剛才顧清臨的那些話,她平靜的臉上現出一絲尷尬。
被顧清臨一頓憤怒搶白的的碧璽已經是瞠目結舌,她知道那次是她做的不對,可也沒有顧公子說的這樣嚴重吧?
不就是一副兔皮護手嘛,怎麼就嚴重到是心意被踐踏和報應上了?
碧璽看著激憤非常的顧清臨,隻覺得顧公子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他不是就不是唄,有必要發這麼大的少爺脾氣嗎?
難道那會真的是自己受驚嚇過度看的眼花了?
因為顧清臨的一言一行都太過義正言辭,且臉上的神色十分像是心事被拆穿後的尷尬和羞惱,碧璽甚是有些開始懷疑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