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帝這些話中所包含的意思可以算得上時非常之多了,顧清臨聽完這些話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顧清臨扯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上的笑容,嘴唇囁喏了兩下,到底沒有打蛇隨棍上地趁此機會展現他自己,隻是帶著無奈地苦笑了一聲。
也許軒帝是在有意明示他,可以效忠於他軒帝,而不是什麼旁的王爺皇子,但軒帝這話可能說給高博聽也未可知。
畢竟高博今日之前的那一番言行,可以說是有些逾越了的,身為軒帝身邊的內侍,他的職責也不過是打理好軒帝日常生活的一應時宜。
但參與了朝堂之事,甚至是在其中挑撥離間添油加醋的說話,就顯得有些太過不同尋常。
現在這處水榭中隻有他們三人,聽話的自然是他和高博兩人,他不信軒帝隻是在暗示他自己。
就像前幾日那次,軒帝借著與他對弈之名,給他看了那封葉大人謀逆的信箋,可是將高博都遣了出去。
這也可以說是,現在的軒帝並非完全的信任高博這位大總管。
據他所知高博跟在軒帝身邊已有數十年之久,早在軒帝還隻是皇子時,便一直在身邊伺候著,這麼多年的主仆之情下來,他應該是軒帝最信任的人才對。
那麼到底高博到底做了什麼,才讓軒帝對他不那麼相信,甚至是需要拿話去敲打他呢?
顧清臨看了一眼上前來收拾棋盤上一盤散亂的高博,卻見他拈著棋子的手指微微頓了一頓。
隻看了一眼,顧清臨便錯開了視線,看來高博果然是有問題。
“陛下,瑜城的情況雖然有些複雜,但應該不是太難解決,您也不必太過於憂心。”
“再有莫說這滿朝的文武大臣都聽陛下您的調遣,就是這天下萬千的黎民百姓,和那些學子們還不是眼巴巴的等著為陛下您效力?”
“再不濟還有像臣這樣其惡從善的人願意效勞一二,天下之大,何來無人可用之說?”
“依臣看,陛下您大約是近日來太多多慮且多有煩憂,有正值酷暑時節,所以心中才會燥熱難安。”
顧清臨說這話時的態度雖然有些漫不經心,但語氣卻甚是溫和,那般帶著笑意侃侃而談的模樣,似是坐在他對麵的人並非是一個帝王,而是可以和他傾心而談的摯友。
收拾好了棋子,分別裝回棋笥後,高博退回到軒帝身後側站好,微微抬起了雙眼,目光陰晦地看了一眼對麵的顧清臨。
看來陛下遠比他以為的要更加的器重這位紈絝少爺顧清臨,那麼對於顧清臨與瑞王殿下走的親近,陛下又是一種視而不見的態度……
這其中還有什麼他未參透的隱情嗎?還是說顧清臨其實是陛下的人,假意與瑞王殿下交好,不過是陛下有意為之?
且陛下對待顧清臨的態度未免有些太過和善,方眼整個大耀國,怕是像顧清臨這樣敢和陛下這麼說話的人,可從來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說顧清臨恃才傲物又有些不妥當,畢竟他對陛下的態度從來都是恭恭敬敬,但這恭敬之外卻又少了幾分對待一位帝王該有的畏懼。
反倒是像在對待一位尋常的長者,可以人性、肆意的說笑,甚至是敢打趣陛下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