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小紅告訴穆斯軍,這幾天一直有件事情使她很頭疼。萬小紅跑來征詢穆斯軍的意見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鍾了。穆斯軍在忙著趕稿子,萬小紅一直在等待著其他記者走了後,想和穆斯軍單獨說會話。一段時間來,穆斯軍一直被主任批著,所以穆斯軍每天上班總是謹謹慎慎,不敢有絲毫紕漏。盡管這樣,穆斯軍還是被罵。
萬小紅看在眼裏,但又無能為力。又不能過多的接觸,怕自己引火上身,為了和穆斯軍說會話,她也隻有等其他人走了,聽不見一點腳步聲的時候才起身到穆斯軍的辦公桌旁。穆斯軍卻用心能感覺到萬小紅在等他。
“怎麼樣?這幾天心情還好吧?”萬小紅靜靜的站在穆斯軍身邊的時候,小聲問道。
“可以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穆斯軍長出一口氣說道。
“那還得小心點啊!等著過一陣主任的火氣小一點就沒事了。”萬小紅盡量在安慰著穆斯軍。
“也許吧!”穆斯軍還是長出一口氣回答道。
“沒事,沒有過不去的坎,沒有趟不過去的河,總有過去的一天,都怪麻掉鬆那個小人啊!”萬小紅憤憤的說了一聲。
“有什麼可怪的?都怨我沒有本事成為主任的紅人啊!”穆斯軍把頭往座椅後背上一抵說道。
“沒事,總有你好的一天。等著,會很快來的。”萬小紅用手抹了抹穆斯軍的頭說。
寂靜。兩人沉默了有三五分鍾的時間,萬小紅又開口了。
“穆斯軍,我想和你說件事。”
“說吧,啥事?”
“你可要幫我參謀參謀啊!”
“說吧?”
“我有個同學,在沙邊縣,我還有個女同學在沙邊的農村,兩人上學的時候關係就好,出學後兩人就談上了對象,已經有三年了,前幾日,我的男同學提出要向女同學家提親,沒想到走進女同學家門被趕了出來,女同學的父親說:不要看你是城裏人,窮的睡覺沒窩,吃飯沒鍋,我的女兒才不要嫁給你。”說到這裏,萬小紅用眼睛看了看穆斯軍。
穆斯軍追問了一句:“怎麼了,兩人跑了嗎?”
“沒有,從那天以後,女同學就被她的父親鎖在了家中一間房子中,吃飯的時候她父親把飯端進去,吃完了再端出來,上廁所都在房中放著一個尿盆,她的父親每天給端著。”
說著,萬小紅又是沉默。
“這父親也太可惡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啊?”穆斯軍回過頭向萬小紅問道。
“我的那個男同學給我打電話說的。”萬小紅顯然有點激動,口氣中帶著一點點憤懣。
“那麼你的女同學呢?她還在家中嗎?”穆斯軍很疑惑的問道。
對於萬小紅的講述,穆斯軍也感到了一陣頭疼。如果遇上他穆斯軍,如果有一個割心割肺愛他的女人那是絕對不會含糊的。他或者領著他遠走高飛或者常跪丈母爹娘麵前,求的這段美好姻緣,可今天是萬小紅的同學所以不能亂出主意,隻是穆斯軍以自己做了個比方簡單的說了說。萬小紅仿佛是有所領悟,不斷地在穆斯軍的麵前使勁點頭,說:“這倒也是一個辦法啊!”
晚上回到自己的宿舍中,穆斯軍又是一陣的後悔,“不該教給萬小紅這樣的辦法啊!”穆斯軍躺在床上不斷的念叨。不覺自己竟然沉沉睡去,在夢中,穆斯軍竟然被萬小紅女同學爹媽拿著刀四處追殺著,穆斯軍在前麵使勁的跑,漸漸的體力有些不支,那位拿刀者一刀就劈向了穆斯軍頭部,這時,穆斯軍猛然驚醒,醒來後穆斯軍才回憶起剛才在夢中清晰地場麵,摸摸頭上一腦門子的汗,不覺得一陣心慌。
穆斯軍覺得萬小紅肯定按照他的注意去做了這件事。果然星期一上班,萬小紅告訴穆斯軍,她的同學已經雙雙跑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而且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萬小紅還為自己的聰敏才智沾沾自喜呢!穆斯軍頓然感到大事不好,隻是悄無聲息的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