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旅館,穆斯軍還想說說萬小紅沒有理由給旅館二十元錢。但萬小紅一句話都沒有,隻是自顧自往前走,穆斯軍跟在後麵都有點踏不上步子了,幾次穆斯軍都說慢點,萬小紅仿佛沒有聽到穆斯軍的說話,仍然一個勁的向前走,後來就跑起來了。
穆斯軍看到萬小紅的樣子,覺得一定是昨天晚上的事在和自己鬧情緒。也就是,想想自己真的有點懦弱,麵對兩個假警察自己卻沒有一點膽量自衛,真是給男人丟臉啊!
上了公交車後,穆斯軍望望萬小紅還是一臉的憂傷。售票員幾次叫著打票,穆斯軍失望的摸摸全身,顯得有點無奈。僅有的一百元昨天晚上已經給了那個假警察,現在身無分文,多少有點尷尬。萬小紅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穆斯軍,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四元錢遞給了售票員。
一路上兩人都開始長久的沉默,穆斯軍想開口,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作罷。
回到報社,萬小紅一直關注案有了結果,辦公室主任把萬小紅找去了,按照本案件的特點,主任要求萬小紅要把此事件寫的吸引讀者,而且撲朔迷離、驚險迭起。萬小紅受到主任的授意,就開始往公安局奔去。
穆斯軍沒有什麼事,該寫的稿件就在前幾天已經寫完,最近領導也沒有安排什麼新的工作,隻好有意無意間瀏覽網頁。感覺時間和生活原來有點乏味,又想到晚上在旅館中的遭遇,真覺得有驚無險,可有覺得萬小紅怎麼很鎮靜自若,好像一點也對這種事沒有驚慌之感,好像遭遇過一樣,絲毫沒有興趣。感覺中就覺得萬小紅有點深沉,讓人有點捉摸不透,想著想著穆斯軍就感覺到頭疼。“還是不想得好啊,不想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啊!或者說還是不要沾惹這樣的事啊!沾惹了就有解不了的很多憂愁啊!”穆斯軍在腦海中自言自語的念叨著,真有點對人之間的交往有點想不透。
萬小紅中午沒有給穆斯軍打電話說一起吃飯,穆斯軍也懶得給萬小紅電話。穆斯軍知道現在萬小紅已經有點對自己的想法,但這種想法穆斯軍也沒有辦法說清楚。
中午在報社附近的小飯館隨便吃了點,就準備上街轉轉。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太好,轉轉街也許有點解脫吧!
正在街上走著,麻掉鬆打來電話。“老穆,主任說晚上去火鍋城聚聚。你早點來辦公室吧!大家一起走啊!”麻掉鬆口氣很領導的向穆斯軍指示著。
穆斯軍:“好的,我等會就趕到。”
穆斯軍壓了電話,就想給主任打個電話說自己有事不能參加。但轉念一想,集體活動還是參加一下,免得主任對自己有看法,就鬆鬆散散得向報社走去。
下午六點鍾下班後,大家都向新開的一家孔亮火鍋城走去。一般情況下集體吃飯,酒水是少不了的。所以穆斯軍雖然有點心情不好,但是和大家坐到一起還是表現得很踴躍,一會和大家喝酒,一會又自作主張給大家出遊戲。
萬小紅雖然略微有所表示,顯然對穆斯軍的活躍表現的不屑一顧,而是對麻掉鬆卻表現的過分親熱,讓穆斯軍就有點悲傷。
悲傷是悲傷,大家還是提議每人一個笑話,到穆斯軍講笑話時,穆斯軍居然自作聰敏,掐頭去尾把萬小紅的家鄉沙邊縣聯係到一起,麻掉鬆也是沙邊縣人,笑話中說到沙邊縣的人都是“毛卵子。”
這下引起了萬小紅和麻掉鬆不滿,兩人一起對穆斯軍進行攻擊。酒桌的氣氛一下有點緊張,穆斯軍在酒精的作用下,想到萬小紅竟然不向自己這邊靠攏,而是倒向了麻掉鬆的一邊,越加有點悲憤,看著靠近大街的窗戶真想一跳了之,但是還是忍了忍。
最後兩人對穆斯軍的辱罵到了高潮,穆斯軍隻好流著悲傷的眼淚,走出了火鍋城。
出門時,恰好主任剛從衛生間回來。看到穆斯軍的表現,就劈頭蓋臉一陣訓斥,說穆斯軍不懂規矩,不懂得尊重人,讓穆斯軍更加悲傷,在大家一起的勸阻下,穆斯軍還是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車流如織的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