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道長的意思,是有一條蛇爬進王老爺子的騎龍穴。
何道長也趴下嗅了嗅,滿臉沉醉的告我,除了腥臭還帶著一絲奇特的香味,這條蛇真的快成精了。
他的臉離洞口不遠,我很擔心:“師父,你快起來吧,別一會再被咬一口。”
何道長笑道:“不會,我是來幫它的。”說著話,他還把手伸進洞口:“不要怕,你來,我們沒有惡意。”
不知道這地洞有多深,何道長摸了半天也沒結果,正準備縮手,忽然臉色一變:“來了來了,它舔我的手。”低頭對洞說:“來嘛,我們是來幫你的。”
任憑何道長千呼萬喚,那條蛇始終沒有出現,我覺得這樣也好,因為我確實不喜歡蛇,刺蝟還好,狐狸就更好了。
何道長給我看的稀奇,一是騎龍穴,二是這條蛇,奈何蛇不現身,種地老頭也沒來,我們下山。
路上何道長稍作解釋,神仙不會相中別人老婆,鬼又不會冒充神仙,隻有這修仙兒的動物總拿自己當神仙,搞不好是這條蛇看上劉老太了。
我撇撇嘴,有些話不好意思當著劉喜順的麵說,倒是他自己張口了:“老爺子,這條蛇的眼光也太那啥了吧?我大娘那副尊容。。。哎!”
“這個。。。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想的,也許你大娘符合蛇的審美?也許那蛇托夢讓她當出馬弟子,你大娘會錯了意?”
劉老太的事應該就是這樣,可馮大愣身上的鬼是怎麼回事?
何道長說,應該也是這條蛇引起的,不過真正的原因隻有蛇知道,可能是蛇要劉老太,卻被馮大愣壞了事,所以蛇放鬼報複他,也可能是那位王老爺子被蛇欺負幾十年,眼看蛇找了出馬弟子就要離開,馮大愣橫插一杠子,老爺子找他算賬去了。
不外乎這樣的倒黴事,被馮大愣攤上。
也隻有那條蛇能嚇跑刺蝟,一般的鬼都不夠刺蝟咬的。
查明原因,就是解決這個事,何道長能想出的法子就是給王老爺子遷墳,跟兩位大爺結個善緣,既不讓王老爺子被蛇欺負,也不讓王老爺子再跟蛇調皮搗蛋,不管他們誰在搞馮大愣和劉老太,隻要我們表明善意,剩下的都可以在夢裏談嘛,選個都能接受的折中法子。
我問:“要是人家不答應呢?就要搞死師兄,娶了劉老太。”
“那就擺開陣勢幹一場吧,看師父能不能打服它們,但師父覺得問題不大,那條蛇沒有咬我,心不壞。”
我們上山,種地老頭去找二賴子商量遷墳的事,回到家他還沒回來,吃了午飯,秀蓮媳婦去找,沒一會慌慌張張跑來說,二賴子把老頭打了。
老頭四侄一聽就彪了,卻被何道長按住,了解情況再說。
秀蓮也是聽來的,大概就是種地老頭到二賴子家,先埋怨幾句不該瞎說,讓他燉雞肉結果老伴病情加重,隨後二賴子就火了,讓老頭滾遠一點,別把家裏的破事往他頭上栽,倆人吵了幾句,老頭說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要商量個事,就是二賴子爹的墳被一條蛇捅了個窟窿,現在這條蛇壓著劉老太,所以來找二賴子商量遷墳的事。
別說二賴子這種地痞,換了我也覺得種地老頭瘋了,俺爹的墳被蛇弄壞,所以你老伴中邪了,這是什麼道理?
本來就覺得種地老頭要潑髒水,一聽這毫無道理的話,二賴子不幹了,要到村長麵前評理,恰好老頭倆兒子過來,一看二賴子揪著親爹,上去拉偏架,二賴子一看,人沒人家多,隻好看誰狠了,舉起板凳給老頭開了個瓢。
但為什麼說老頭被打,而不是他們打起來了呢?
因為老頭兒子是倆慫貨,親爹被打都不敢還手,抱著老頭跑了。
秀蓮媳婦說完,劉喜順氣的臉紅脖子粗,要找人收拾二賴子。
何道長想了想,囑咐劉喜順去辦些事。
眼下一切都是猜的,沒有真憑實據就要動別人祖墳,也不怪二賴子發飆,而何道長又不方便出麵,即便出麵也沒有讓人信服的理由,就叫劉喜順不要動怒,他跟劉喜順去看看,但還是劉喜順出麵,跟二賴子好說好商量,把二賴子他爹墳頭的情況說出來,哪怕花點錢,先把事情解決了。
何道長和劉喜順出門,我留在老頭家,小美在屋裏守著劉老太,沒人讓我進去,我又不好意思太主動,便在院裏抓耳撓腮,墊著腳,從窗戶裏看小美的情況,給她吱吱好幾聲,小美都沒反應。
倒是把廚房裏的秀蓮給吱出來了:“陳初一,過來幫我洗菜。”
我不情願的進了廚房,幫秀蓮幹活,心說這女人真不客氣,我和師父是她家的客人,她咋好意思使喚我呢?
偷看正房的情況,沒一會,秀蓮媳婦問我:“陳初一,你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小美?”
我大為窘迫,臉上臊得慌,扭扭捏捏說了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