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順慌慌張張:“一張臉,我看見一張臉,還和我對視,還笑了一下!”
我翻個白眼,又是臉,他見鬼的方式真單調呢。
我不太信他,何道長不疑有他,先喊一聲:“蛋子?柱子?說話!”
是種地老頭的兩個兒子,沒有回答,何道長往前一撲便衝了出去:“喜順,帶初一回家。”
我們緊隨其後,卻沒有何道長利索,等我們鑽出墓室,他已經跳上坑,卻在這時聽到他大喊:“大愣,別跑,是我!”
師兄來了?我趕忙爬上去,隻看到一前一後兩個背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種地老頭的兩個兒子躺在地上,劉喜順喊一聲哥,撲過去一看,蛋子立刻坐起來:“我沒事,你看咱哥咋樣?”
柱子趴在地上,好像昏過去了,蛋子說,剛剛他倆在上麵望風,有人溜過來,一棍子將柱子打暈,而他則是嚇暈的,不過剛暈倒就醒了,偷偷一看,那人蹲在坑裏,扒著牆偷窺我們。
劉喜順問他:“你咋不喊一聲?”
蛋子靦腆一笑:“我不敢啊,誰知道他是人是鬼。”
望風望到這個境界,我也是服了,告訴他們那個人是我師兄,但是被鬼上身,倆人便打個冷顫,背起柱子向山下跑去。
逃回老頭家,何道長沒回來,老頭要召集村裏人上山尋找,被我攔住,因為何道長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的本事,而他去追馮大愣應該沒有危險,能治馮大愣一次就能治第二次,哪怕治不了,也能逃得了。
正如我所料,一個多小時後,何道長平安歸來,不等人詢問,他滿臉嚴峻的說:“山裏那人好像是我徒弟,沒看清,我得回村裏看看,喜順,你們別休息了,再上山把咱挖得坑填回去,明早你去請道士,最好是那種吃這碗飯卻沒本事的道士,給他錢,讓他出麵應付村裏人,不許別人靠近王來泉的墳,剩下的等我回來親自處理,無論如何,明天不能破土遷墳。”
當然,除了應付村裏人,還要接過這事,別讓人知道是何道長處理的。
劉喜順說,二賴子跑了,這事全靠他出錢,沒錢,你讓村裏人挖墳都困難,隻是找道士這事有些麻煩,劉喜順可瞧不出人家有沒有本事,希望何道長能一起去。
何道長說:“我去不了,我得出趟遠門,到山裏挖點東西,你隨便找人吧,找個騙子都行,隻要借他的嘴說出王來泉的墳很邪門,不要讓人靠近就夠了,那什麼。。。。。。”
難以啟齒,何道長低著頭說的:“喜順你能不能借我三十塊錢?我的錢給二賴媳婦了,我得坐車去。”給二賴媳婦的也不是他的錢,偷得馮大愣的。
劉喜順直接掏錢包,塞給何道長五百塊,卻也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老爺子,那老妖怪不好對付吧?”
何道長點頭。
“那個。。。您不會一去不回吧?”
何道長幹脆道:“我把初一押這!”
劉喜順眉開眼笑:“瞧您老說的,我還能信不過您麼,我就是覺得旅途勞頓,別讓孩子跟著顛簸,而且我一時半會回不去,小美一個人無聊,想給她找個玩伴,您現在去哪,我送你?”
說來說去,還是把我押下了。
劉喜順送何道長去馮大愣家,半小時便回來,他說三裏莊可熱鬧了,馮大愣跑了,村裏人正在搜尋。
簡單吃了口宵夜,叫醒柱子,他們三個再次上山,種地老頭送他們出門,秀蓮卻湊過來,狠狠掐我胳膊,咬牙切齒:“你個小要飯的,年紀不大就一肚子壞水,居然敢給我告狀,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覺得要遭,這一夜恐怕難以度過,可她掐我的一幕正好被種地老頭看見,衝過來一把將她推開:“滾,給老子滾屋裏去!”隨後衝我,和顏悅色道:“初一,俺帶你找小美睡覺去!”
我心肝一顫,驚喜抬頭,還有這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