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的山洞離我們入水的峭壁山洞隻有二三百米的距離,沒走幾步,就看到黑暗中的秦老司三人,抱團取暖。
一見我們,秦老司嚷嚷:“阿吉快生火,冷死師父了!”
何道長立刻阻止:“低聲,不能生火。”便說出我們在山洞看到的一幕,沒文化的不止我一個,阿吉同樣不知道交媾是啥。
聽何道長說完,秦老司陷入沉默,隨後詢問:“你準備怎麼辦?”
何道長說,抓了阿美。
他覺得阿美將布裙放在峭壁上的山洞,顯然還要從那裏離開,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天大的本事也要打個折扣,我們就突然出現,嚇她一跳,趁機擒拿。
秦老司沒啥主張,聽何道長安排,我們再次下水,挪到峭壁前,我和阿吉揪著布裙做成的繩子往上爬,沒爬幾下便發現峭壁上有許多可以借力的小坑,恍然大悟,阿美沒在洞中留下繩索,肯定是踩著小坑上去,便支會他們一聲,不用再爬繩子。
再入山洞,有了遮擋便沒那麼冷了,我們藏在山洞一角,默默等待,直到秦老司感歎:“阿美這丫頭看上去挺正常,沒想到會幹出這麼邪門的事,假管子,她為啥和那虯蛇交媾?”
何道長反問:“不是養蠱?”
“我不知道,有這樣養蠱的?”
“我以為是。”何道長稍作思忖,旋即釋然:“管她是不是,即便沒養蠱,那條快要化妖的虯也跟她有關係,咱用她抓了那條蛇,讓襖玉煉成蛇蠱粉,我還得趕回去救徒弟。”
秦老司又問:“還來得及麼?萬一阿美要和那虯蛇耍上三天三夜怎麼辦?”
黑暗中看不清何道長是什麼表情,隻聽他冷笑兩聲,篤定道:“不可能,最多一晚!時間再長,阿美受不住!”
“嘁,說的好像你睡過婆娘似的,阿美那身段,一看就耐折騰!”
何道長說:“耐不耐折騰我不知道,但她沒穿衣服,她要不嫌冷,玩到明年我也認了!”
秦老司無話可說,山洞中再次陷入沉默,可他是個憋不住話的人,沒幾分鍾功夫,又張嘴問道:“假管子,你說阿美咋想的?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山裏這麼多漢子,她咋就看上條蛇呢!而且蛇和人。。。這是啥原理呀?”
何道長讓他有機會跟許仙請教一下。
洞中苦等,何道長時不時探頭看一眼,就在我快用體溫將衣服烤幹時,何道長低喝道:“來了!”
我想看一眼卻被何道長拍回來,他說阿美已從洞中出來,正在遊水,便叫我脫了外套,再次囑咐計劃,阿美上來找不到衣服,一定會有片刻發懵,我們趁機擄了她就跑,何道長與阿二留下斷後,若是驚動那白虯,追了過來,倆人試試能否連白虯一並抓了,要麼成功,要麼死在蛇吻之下,若是沒有驚動最好,他們隨後與我們會合。
剛剛隻說抓阿美,可沒說要拚命。
我正要張口阻止,何道長扭頭訓斥:“閉嘴,師父自有主張,若是遭遇不幸,是去是留,你自己決定。”
這分明是怕我阻攔,剛剛才沒有明說的,而阿美的劃水聲到了近前,我不敢再囉嗦,隻能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發生那令人無法接受的意外。
片刻功夫,水聲到了腳下,隨後是出水聲,便隨著女人的啜泣。
我以為聽錯了,沒有在意,便看黑暗中的何道長抬起右臂,我們趕忙弓起身子,就等他一聲令下。
阿美自洞口冒頭,爬了上來,即便一線天並不能射進多少月光,依然能看出那是一具白花花的嬌軀,白的令人眩暈。
啜泣聲也更加明顯了,就是阿美在哭。
她踉蹌著進了山洞,卻沒有立刻找衣服,而是癱坐在洞口,掩麵痛哭起來,不知別人怎麼想,我隻覺得一陣心疼,可憐這個被蛇欺負了的漂亮女人,全然忘記是她自己跑來給蛇欺負的。
何道長的手幾次想要揮下,終究擔心驚動白虯,想等阿美再往洞裏走一些。
幾分鍾後,阿美擦幹眼淚,扶著岩壁起身,還搖搖欲墜,險些跌倒,這才向她放衣服的石頭走去。
我們就藏在石頭後,看著她一步步靠近。
可離著還有三四米時,那誘惑白皙的身軀忽然停步,可以聽到她狠狠抽了抽鼻子,便發出兩個尖銳的音節。
是苗語,我聽不懂。
何道長亦如此。
而秦老司卻猛地躥了出去:“動手。”
平地裏一聲爆喝,嚇得阿美尖叫一聲,轉身就跑,秦老司出手如電,伸臂勾著脖子將她勒住,而秦老司是躥出去才喊的,我慢了一拍,直到他捂住阿美的嘴,我才用衣服蒙住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