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師弟,我回來了(1 / 2)

畫堂春將他抱在懷裏,一麵輕輕拍打著哄他入睡,一麵好奇的張望我們的動作,讓我震驚的是她衣襟半開,毫不避諱的露出半個酥胸,流甘溢瓊之處塞進小怪物的口中。

這小王八蛋還吃上奶了?!

屍體生得就不說了,它本身也是怪物,有什麼資格吃人奶?

強忍著擔憂將燕子的屍體拉到井上,交給林遠帆帶人處理,我就跑到畫堂春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她拍打著孩子反問:“我能有什麼事?”

我說這嬰兒邪門的厲害,你給它喂奶就沒什麼古怪的感覺?

“我第一次給孩子喂奶,就是一張小嘴在我胸口吸水的感覺,這算正常還是古怪?”

如此刁鑽的問題,我一輩子都無法回答,便讓她等著,我找村裏的媳婦問問。

沒走幾步,就好像一股輕輕的陰風在我腦後吹拂,後脖頸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我打個哆嗦,轉身看去。

不知是眼花還是怎地,隻看到畫堂春嘴角的笑容一閃而過。

她的古怪讓我瞬間想通了許多問題:“不對吧?女人的奶水也不是隨時都有的,你又沒懷孕,哪來的奶?而且這是屍體裏鑽出來的鬼孩子,你不嫌它髒麼?”

不小心給了她一枚死人的戒指,畫堂春都差點跟我拚命,死人生的孩子,她倒是當寶似的抱起來了。

畫堂春說,孩子就是孩子,她不嫌棄,至於奶水的問題,她不知道,就是小怪物揪她衣服,她順著來,最後小怪物就吃上了,也不知是幹吸還是吸奶,她沒有經驗。

最後還帶著挑釁問我:“還有一個,要不你吸兩口,我看看你倆有啥區別?”

“可以呀,走,跟我進屋!”

不由分說,揪著衣服將她往破屋帶去,她扯開嗓子喊:“毛班主,鬼臉一耍流氓,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就欺負女人了,他不是當初的他了,你們快管管呀。”

毛家班一群人都躲得老遠,見她抱著鬼孩子也有些埋怨,哪會在這時候替她出頭。

進了屋,畫堂春不再喊叫,卻嘟嘟囔囔的抱怨:“老娘給你玩的時候你推三阻四,現在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老娘弄進來,鬼臉一,我發現你這人挺有意思,聽說你賴在我們毛家班。。。”

說著話,她將小怪物放在床上就要寬衣解帶,跑江湖的女人不穿胸罩那麼高級的玩意,平常就是背心,需要上台才用布裹著兩團軟肉,我等她脫了上衣,就要撩背心時出聲阻攔。

畫堂春臉一沉:“你啥意思,又是搞到半截子就要逃跑?”她意味深長的盯著我褲襠,問道:“鬼臉一,我不笑話你,你說實話,是不是完事了?”

我哪能聽懂她說的完事是啥意思,拖她進來,隻是想看看她有沒有被鬼衝身,而畫堂春的言談舉止都很正常,我還不甘心,讓她老實坐好,便翻眼皮,號脈,還掐著手訣在她身後幾處大穴推拿,別說鬼衝,連女人嚐患的陰虛症都沒有,健健康康的二十多歲老女人。

我不會看病,號脈也隻能號出陰陽失調的簡單症狀,山醫命相卜,何道長隻教了我山字術的拳法和符咒,倒是許茂林學了個全,雖然哪一術都不精,又隻停留在理論的階段,但勝在駁雜,連上他早年看的許多道書,雜到沒邊,給人號脈,談完病情談命理,談完命理談養生,最後能扯到人家祖宗十八代的缺德事上。

扯遠了。

畫堂春沒有問題,我有些不情願,卻還是摸了摸那小怪物,無法以常理度之,心跳平穩,脈搏有力,生機比我的旺盛。

檢查不出個結果,畫堂春又一直扒我褲子,我狼狽逃出屋,林遠帆正好找我商量燕子的事。

我沒有太好的法子,合計一番,能做到的就是給她風光下葬,誦幾篇經文超度,卻不知道超度的是誰,因為安頓了屍體的第二天,林遠帆帶我進城買了個羅盤,將所有與燕子有關的地方檢察,除了老井,其餘地方,羅盤沒有異象。

隻有井中的陰氣超出一般範疇,卻不知是燕子的鬼,還是那三根生樁所致。

毛家班在村裏唱了七天,畫堂春給小怪物喂了七天的奶,待到啟程日,她卻無論如何也要帶小怪物走,無論大家夥如何懇求都不肯撒手,還說小怪物沒爹沒娘,身世又詭異,在村裏活不下去,可毛班主哪敢讓鬼孩子跟著戲班。

最後是不歡而散的結局,畫堂春死活要收養小怪物,還要帶它回老家,養育成人,而我也聽說了她的過去,挺不幸的女人,八歲就跟著另一個戲班演雜耍,十來歲出落得亭亭玉立,被班主看上,當小老婆養在戲班,後來班主媳婦知道,將她掃地出門,這才又跟上毛家班。

走南闖北這麼些年,她攢了點錢,但也沒到不愁吃喝的地步,要養孩子,就不能出來賺錢,不出意外,她回了老家隻能靠種地為生,或者帶個拖油瓶,隨便找個男人嫁了,一輩子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