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鬼,肉眼看不出來,我想拆了玻璃罩研究一下這個煉屍金爐,杜教授卻說,這是晉代文物中獨一號的寶貝,萬萬碰不到。
“如果有鬼,我抓鬼的時候也得碰啊!”
杜教授讓我想個辦法,別碰它,把鬼抓了,這口破爐子對研究古代冶金技術有重大作用。
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我也給杜教授出個難題:“老杜,你有本事不碰女人再讓她懷上孩子,我就不碰爐子把鬼抓了。”
杜教授一本正經道:“可以,提取男性精子在試管中與卵子結合,培育受精卵,你連試管嬰兒都沒聽過嘛?”
看他認真的模樣,我滿臉茫然,真懷疑自己就是那什麼試管嬰兒,把我腦子摔壞了,才會跟他囉嗦這麼多廢話。
並非要觸碰煉屍金爐才能抓鬼,可我總得研究一下爐子的情況,看看是近幾年有鬼鑽進去,還是當年賈柯煉金時留下的鬼根本沒有被超度,貿然動手,捅了馬蜂窩怎麼辦?
杜教授讓我先把這個放下,處理了學姐是要緊事。
還有些問題要琢磨,明天再說。
文靜還沒畢業卻是老杜的助教,在學校裏住單人宿舍,夜裏見了鬼,怎麼也不肯一個人睡,跟我回家,許薇薇蓋著毯子在沙發上睡著,電視都沒關。
許薇薇有潔癖,從不讓陌生人碰她的東西,她要在屋裏睡,文靜隻能睡我屋,我睡沙發,既然她在沙發睡著,那張香噴噴的大床就歸我了。
生物鍾使然,清早便醒了,許薇薇還四仰八叉的躺著,春光大泄,她拿我當親弟弟,在我麵前向來肆無忌憚,我對她也沒什麼興趣,該看的早看過了,我未成年的時候去許茂林家住,都和她睡一張床。
下樓打一趟拳,買了早點回來就聽許薇薇在臥室大呼小叫,說是早晚把我閹了,年紀輕輕就領女孩回來過夜,以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解釋我和文靜隻是純潔的男女關係,許薇薇不信,著急上班,要等晚上再回來收拾我。
文靜吃了早飯繼續補覺,睡到中午才醒,期間我聯係許茂林,詢問八陣圖是否包括圖書館的地下室。
當初郵給他的華大鳥瞰圖,隻能看出建築道路綠化的格局,許茂林藉此發現八陣圖的局勢,可沒有詳細信息,比如樓高,路寬,以及華大周圍的風水地氣流動的情況,他也看不出華大的風水局究竟如何運轉演變,其實給他詳細信息也看不出,八陣圖這麼好參透,滿街跑的都是諸葛亮了。
但許茂林提供了個思路,那地下室不外乎三種情況,在八陣圖內,在八陣圖外,或者幹脆就是八陣圖的陣眼。
結合華大鬧鬼的情況,如果地下室在八陣圖內,這件事就無解了,說明我們遇到學姐都是意外,她還在不在,我們還能不能遇到都是未知數,想要抓鬼就得寄希望於,我貼的幾道符能在八陣圖內攔住她,否則就隻能整天全副武裝,等待下一次撞鬼。
在八陣圖外,學姐應該還在地下室,那位跳樓的學姐遇到的鬼,不管是煉金屍爐裏跑出來的,還是華大的死鬼,它已經跑了,想抓它,也要碰運氣。
在內在外的可能都有些荒謬,一個過於巧合,另一個隻能說那風水先生出現巨大的疏忽和失誤,我們覺得應該是陣眼,因為風水先生即便有八陣圖在手,能參照著擺個陣法出來,卻沒有諸葛亮那潤物細無聲,將一切都不漏痕跡隱藏起來的本事,他應該把地下室當陣眼,那極重的陰氣就是證據。
華大畢竟是活人的地盤,陽氣重,地下室就好像一個隨時準備支援的蓄電池,哪裏的陰陽失調,難以維持陣勢的運轉,立刻調一道補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