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陌正坐在床邊和躺在床上的容齊說話,單於碧兒這麼猛不丁一進來,將兩人嚇了一跳,倉皇的放下了牽在一起的手。
“單於公主怎麼來了?”上陌一副吃驚的樣子。
單於碧兒目光定格在被上陌放下的容齊的手上,冷哼一聲:“我若不來,寧姑娘你還知不知道你是我的丫鬟?”
上陌聽話的站在一邊,好似犯了很大的錯誤,在認罪一樣。
“行了,本公主大度,不與你計較。”單於碧兒好心腸的一揮手,突然滿臉心疼的爬到了容齊的床邊,柔聲道:“我可憐的二公子,你怎麼了?病情又嚴重了嗎?”
“……”上陌默默在後麵翻了個白眼,為什麼感覺這公主是來哭喪的?
容齊虛弱的咳了一聲:“謝公主關心,容某無礙,不過是老毛病了,等容某和夫人尋來奇藥,自然會好的。”
“奇藥?”單於碧兒貌似很關心這個東西,連忙問:“不知這藥生長在什麼地方?碧兒這就為公子采來,好讓公子脫離病魔之手。”
上陌在一旁擔憂的出聲:“寧某剛剛還在和夫君談論這件事情,這奇藥因稀奇而得名,世間少見,不過昨夜有人跟寧某說在城外的一處山上見到了這藥,寧某正想和夫君去一探究竟呢!”
“本公主也去。”單於碧兒頭也不回的就回了上陌的話,十分強勢:“二公子是何等人才,既有機會讓他痊愈,我們便要竭盡全力。”
容齊突然間又咳了幾聲,惹得單於碧兒一陣憐惜:“二公子,看你這身體,你放心,本公主一定為你找到那藥。”
“不行。”容齊費力的吐出兩字,“公主身份嬌貴,怎能為容某去尋藥?更何況夫人說山中凶險,極有可能遭到意外,公主可是大燕的貴賓,是不能出一點事的。”
單於碧兒瀟灑的一揮手:“沒有關係,本公主自小就精通武藝,上山這種小事情,也隻有那種什麼用都沒有的人覺得凶險。”說話間,還若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後麵的上陌。
上陌無欲望天,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容齊一再推脫:“這怎麼好意思麻煩公主,公主還是老實在家歇息,等容某和夫人回來,再帶您見識大燕風情。”
單於公主哪裏肯放棄這個機會,心想著這次一定要找到那藥,然後治好容齊的病,那麼以後,容齊,以至整個容府,都要對她言聽計從!
“單於公主。”上陌冷冷的聲音打斷她的遐想,“公主,不是寧某和夫君不讓您去,而是山中凶險,如果公主出了什麼意外,寧某和夫君實在擔當不起。”
“你在質疑本公主的實力嗎?”單於碧兒的聲音陰測測的,似是在咬牙。
上陌惶恐不安,連忙道:“不敢不敢,公主武功高強,非常人能比,寧某絕不敢小瞧公主的實力。”
“哼!”單於碧兒被上陌誇的回到了高高在上的態度,“如此說來,本公主更要去了,讓武功高強的本公主帶著你們去,才是你們最正確的選擇。”
“這……”上陌似是在猶豫,兩秒後才道:“好吧!不過公主,寧某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可否請公主答應?”
“你說!”單於碧兒不放在心上,任寧上陌說的什麼,她都會不屑的給她辦到。
“上山之行頗為凶險,公主乃是千金之軀,若是您出了什麼問題寧某是真的承擔不了後果,可否請公主立一個字據,就算公主在山上不小心出了事情,也與寧某和容府無關,不然……寧某怕是不敢帶公主上山的。”上陌將身份降到最低。
“這有什麼問題?”單於碧兒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不就是個類似於生死狀的東西,憑本公主的本事,就算是立了她,也是無用的。”
“那就好!”上陌仿佛心裏的一顆大石頭落了地,“公主稍等片刻,寧某這就去取筆墨紙硯。”
上陌說著,快步走去了一旁的櫃前,從裏麵拿出了一套文房四寶,然後在桌上鋪開,很認真的研磨,不多時,就研好了。
單於碧兒姿態傲慢的哼了一聲,接過上陌雙手遞過來的毛筆,在桌前落座。
“怎麼寫?”在即將落筆的那一刻,單於碧兒突然停住,抬頭詢問上陌。
上陌一怔,這真是個始料未及的問題,不過還是緩緩道:“公主,您就將您此次上山,上山之後無論發生什麼時都與我們無關的這個意思表達出來就好了,寧某和夫君準備今日上山,所以您後麵帶上今兒個的時間就可。”
單於碧兒思量了兩秒,抬手開始在紙上書寫。
此時的上陌,和床上躺坐著的容齊對了一個眼神,眼裏散發著亮晶晶的光芒。
單於碧兒書寫完畢,上陌輕輕執起,抖了兩下抖幹上麵的墨跡,輕念出聲:“本人單於碧兒,今與容二公子和寧上陌同行城外山,此次出行無論發生什麼事故,都與二人以至容府無關,一切事情皆由自己負責。”